江深是真的很後悔給出去的那麼一顆蛋,以至於他在最後跳完舞的時候,餓的頭暈眼花,往肚子裡灌的水都能晃出聲響來。林老師忍不住笑:“這麼餓?”
江深還要留下來打掃衛生,聞言就覺得自己有些可憐:“餓的。”
林老師邊笑邊從包裡掏出餅乾:“去吃一點,地讓宋昕幫你拖。”
宋昕擺出一副特別施捨的樣子,大發慈悲道:“我同意了。”
江深乖乖拿著餅乾去走廊裡吃,為了防止再碰上像白謹一這樣打劫的,他乾脆坐到了拳擊館的後門去,結果吃到一半正嘬著手指,賴松不知怎的,居然從後門看見了他。
“小天鵝。”賴松對他招手,“你吃什麼呢?”
“……”江深覺得他們是不是都吃不飽飯,為什麼逢人第一句就問這個。
賴松挺自來熟,特意走出來坐到他身邊:“餅乾啊?這個吃不飽的。”
江深嘟囔道:“我只有這個……”
賴松:“怎麼不帶幾個雞蛋?”
“帶了。”江深嘆了口氣,“給白謹一吃了一個。”
賴松瞪大眼,奇怪道:“你給他吃幹嘛?”
江深皺眉:“他問我要呀。”
“他欺負你呢吧。”賴松笑起來,“每天都帶白切牛肉的傢伙還訛你的蛋?不行,等下我得罵他。”
江深一聽,就為了個蛋,白謹一還要捱罵,又覺得不至於:“算了,吃都吃了。”
賴松看著他,有些樂不可支:“你倒挺大方。”他想了想,又說,“你們結束了吧?要不要看白二代打拳?”
江深說:“我還要打掃衛生呢。”
賴松滿不在乎:“不是有宋昕麼。”他突然站起身,朝著舞蹈房裡的宋昕喊道,“日斤妹!我帶江深去我們拳擊館玩會兒,地就你拖咯。”
宋昕似乎有些怕賴松,但被喊“日斤妹”還是忍不了,插著腰吼回去:“說多少遍了!不許叫我日斤妹!”
賴松不理她:“我都喊多少年了,你急什麼。”
他拉起江深去拳擊館:“走了小天鵝,去看看我們白二代,等下呀,讓他用肯德基還你那顆蛋。”
拳擊館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要下課了,但白謹一還在拳臺上,奇怪的是沒人和他練習,教練在拳臺的兩邊對角橫拉了一根線,讓他走拳步。
江深看不太懂,只見白謹一迅速地蹲下然後站直,肩膀擦著線到了繩子的右邊,再蹲下再站直,就又到了左邊,他就這麼兩個動作的慢慢前進,到了對角後再同樣動作的回來。
“這叫拉繩訓練。”賴鬆解釋,“你看他的腿部動作,躲避,進攻。”賴松做了兩遍相同的動作,又問,“懂了嗎?”
江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道:“沒人和他一起練嗎?”
賴松表情誇張的“哈”了一聲:“沒人會跟他練拳的,白二代上拳場,這拳場就是他一個人的,不會有人想惹麻煩。”
賴松指了指拳臺:“你看他像跟人打架的樣子嗎?”
江深還真沒辦法想象白謹一跟別人打拳的樣子,應該說他想不出白謹一被揍會是什麼樣。
那是一個在江深看來,出生就等於別人天花板的人物,別說讓拳頭落在那漂亮的臉上了,白謹一似乎連低頭都不會,永遠昂著下巴,挺直了腰桿,表情是那麼了不起,一雙眉宇見含著凜然盛氣。
江深也許還不太懂,那些肺腑中茫然的甚至一點嫉妒的情緒。
就像在場所有看著白謹一的人一樣,連自己那點羨慕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賴松低頭看著江深的腳,突然道:“你舞鞋是不是該換了?”
江深下意識也低頭看去,才發現鞋子的腳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