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松問:“有你跳的好看?”
江深嘆了口氣:“我還差的有點遠呢。”
“你小呢,不急。”賴松說,“那你決定要跟沈君儀學了?”
“嗯。”江深點頭,他想了想,認真道,“我今天都答應要交學費了,做人不能沒信用。”
“……?”賴松沒明白這邏輯到底是想跟著學還是不捨得錢。
白謹一倒是似乎心情不錯,他沒多說什麼,拆了雞翅上的肉送到江深碗裡:“今天有在那兒跳舞嗎?”
江深本想說和荊落雲做了個託舉,但話到嘴邊,看到白謹一的臉,口風便又轉了個彎兒:“嗯……有和師姐一起跳了基礎舞步。”
白謹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淡淡道:“就這些?”
江深用力點了點頭,繃著臉道:“就這些!”
白謹一慢條斯理的拆乾淨了雞架,扔回鍋裡,吩咐朱阿姨道:“拿下去,燉鍋湯吧。”
賴松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怎麼我看著這雞有點可憐呢?”
一天運動量巨大的白二代晚上自然不用再練什麼,江深習慣性要練晚功,正準備去院子裡卻被白謹一叫住了。
“別在院子裡練,不安全。”白謹一示意他跟著上樓。
江深好奇道:“頂樓不是你的拳擊房嗎?”
白謹一推開門,讓開了半個身位:“現在不只是我的了。”
江深探進頭去,下意識“哇”了一聲,房間雖然不大,但也有個30來平方,四面做了落地鏡和扶手杆,地板是新的,踩著卻不滑腳,江深換了舞鞋在地上摩挲了好久,他盤腿坐在屋子中間,高興的酒窩都笑了出來。
“你以後就在這兒練。”白謹一坐到他邊上,歪了歪頭,“我就在隔壁打拳。”
江深覺得白謹一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他都不知道怎麼謝人家,只好說:“你有什麼想要的?”
白謹一故意問:“我要什麼你都給我?”
江深苦惱道:“太貴的我現在買不起……可以以後攢錢了給你買。”
白謹一的笑容沒憋住,嘴角咧太大,牙都露了出來,他低下頭,握著拳掩飾般的咳了一聲。
“你以前說你要給我跳天鵝湖的。”白謹一問,“練了嗎?”
江深:“那個好難……”他嘆了口氣,“我現在還跳不全呢,但之後一定能練出來。”
白謹一:“那等你練出來跳給我看唄。”
江深瞪大了眼睛:“你就想看我跳舞嗎?不要別的?”
“你還想我要什麼?”白謹一反問。
江深還認真想了想:“我送你個拳套吧!”
白謹一嗤了一聲,他伸出手指,彈了下江深的額頭:“送人禮物不能說出來的,這樣可一點都不浪漫。”
江深捂著腦袋,有點不服氣:“可你要禮物怎麼就說出來了呀?”
“你不懂。”白謹一撐著腦袋,手肘抵在膝蓋上,他看著江深,驀地一笑,“你給我跳舞,那就是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