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公主不可置信地捂著臉道:“皇兄,你這是做什麼?”
雍文太子面沉如水,冷聲地道:“你是瘋了不成?竟然會做出這等事情,我和母后是如何叮囑你的?偏偏你就是不聽話,你是要害死我們嗎?”
臨安公主眼中無比憤恨,捂著臉,毫無愧疚地道:“既然你們不肯為我復仇,我自然要親自動手,今天不過是一盤小菜,我一定會讓郭家付出代價。”她說到這裡,轉身便走。
雍文太子在她身後,不敢置信地大聲叫道:“臨安!你站住,我話還沒有說完!”
臨安公主頭也不回,裙襬雲一般的拂過門檻,轉身消失了蹤影。
雍文太子氣地一把抓住了門框,那木質的門框,喀拉喀拉的作響,突然“砰”的一聲少了半截,他怒聲道:“這沒有出息的東西,把母后的臉都丟盡了!”他一邊說,一邊看著臨安公主消失的方向,隨後低聲地呵斥道:“你們去幫我盯著她,千萬不要讓她再犯什麼錯。”
他身後自然會有人應聲,雍文太子想了想,目光變得更加的陰冷,既然要出手就應該一擊命中,像臨安這樣一朝打蛇不成,反倒被蛇纏住……此次雖然明面上臨安沒有受到什麼嚴厲的懲戒,但是齊國公上了奏摺,臨安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想到這裡,雍文太子轉身預備回太子府,招集幕僚好好的商議一番,如何才在父皇的面前替臨安公主脫罪。
李未央從清平侯府走出來,元烈目光冷沉,微微一笑道:“臨安公主這出戏好像還沒有落幕啊。”
李未央回頭望他一眼,目光之中似乎有一絲寒芒閃過:“哦?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元烈微笑:“你今日未盡其力,似乎還有別的主意。”
李未央笑道:“誰說的,我今天已經盡了力,奈何對方背後有裴後撐腰,不能奈他何罷了。”
元烈太瞭解李未央,她何曾有不能奈何的人呢?明明是沒有盡力……他只是微微一笑,面容俊美得彷彿陽光都要被他比下去,口中道:“剛才你明明可以為臨安公主落罪,為何卻眼睜睜看著雍文太子將罪過罰在了兩個婢女身上,這不像你自己一貫的風格。”
李未央眼中光華流轉,面上只是笑,笑容之中似乎帶了一絲狡黠:“郭家是臣子,而臨安公主畢竟是皇女,若是臣子誣陷皇室,冒犯了皇室的尊嚴,那自然是大不敬的罪過,要滿門抄斬,可是天底下從未聽聞皇家冤枉了臣子要當面請罪的,雍文太子做出這樣的舉動已經是給了齊國公府面子。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不能越殿一步,而皇室卻可以肆意妄為,這一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縱然今天這件事鬧大了,臨安公主也不過就是罰點年俸,損失點名譽,其他的什麼也不有,既然如此,我何必白費力氣,省點口水就是。”
元烈聽到這裡,就是悠悠一笑:“那麼,你接下來會如何對付她呢?”
李未央的目光掠過清平侯府的宅門,看向不遠處的高塔,她口中淡淡地道:“對面那一座可是靈塔嗎?”
元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座嶄新宏偉的塔,這座塔高二百九十四尺,三百尺見方,共分六層,下面兩層模仿四時,中間兩層模仿十二個時辰,最上面兩層是圓蓋,整個塔的四周有九條龍,塔尖是用金子打造的鳳凰,鳳凰有一丈高,外表是黃金圖飾,這是所有越西塔中最宏偉的,名為靈塔。這一座塔建於越西開國皇帝元年,經過歷代皇室的維修,如今這座塔已經是第二十七次翻新了。
元烈看到李未央對這塔十分的感興趣,便向她解釋道:“過去這塔已經修了無數次,每一次都會動用上萬的工人到山區採辦木材,一次動工就要幾年,耗資上億,正因為如此,越西整個皇族宗室都很重視這座佛塔,歷代皇帝登基都會在這佛塔上祭拜,同時還會在佛塔之中擺出祭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