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放在腦後,接過恩哥兒的揹簍急忙往家裡走去。
密林深處沈四郎一身黑色勁裝身形靈活的四下穿梭著,在處樹下停住仔細觀察了會就抽出隨身的匕首在樹下刨著一會便從土裡刨出幾塊植物根莖狀的東西,暗沉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忙朝原路奔去。
而剛才恩哥兒幾個看見的四郎的朋友這會正靠在樹下,面無血色,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一臉焦急的望著前邊嘴裡還唸叨著“四哥,你挺住啊,怎麼血還在流啊,這沈四怎麼還不來。”話剛說完就聽見腳步聲傳來。
“四爺,藥找到了,這是三七根可以止血。”隨著四郎的話落,地上的男子才緩緩的睜開眼睛道
“扶我起來,趕緊上藥。
冬日的白天總是格外的短暫,等姐弟幾個走到村子口時天已經全暗下來了,遠遠的看見家裡的煙囪裡漾起縷縷青煙,姐弟幾個不由的都加快了腳步,家裡雖然貧寒;可是對她們姐弟來說確是永遠也無法捨棄的溫暖;。
回到家裡;母親已經睡了;姐弟幾個就在廚房裡吃飯;
吃完飯;釉姐兒就去收拾兔子;幾個小的圍了一圈眼巴巴地看著;她無奈的笑道";快去睡覺去;這個留幾天咱們過年時姐給你們燉鍋子吃。”
聽到姐姐這麼說恩哥兒幾個高興極了;連一向老實的澤哥兒也很是高興的咧著嘴笑了。
釉姐兒在家也是做慣活計的;收拾兔肉很是拿手;又有兩個妹妹在跟前幫忙一會功夫就將兔肉弄乾淨;又抹了把粗鹽就晾在了房簷下。
“姐這些兔皮怎麼辦?”珊姐兒雖和澤哥兒是雙生子,可性子卻差了十萬八千里,澤哥兒老實最是一本正經不過了,可這珊姐兒卻從小是個鬼靈精,鬼主意特別多。
一聽珊姐兒這麼問,釉姐兒就知道她有主意了便笑著問道“那你呢,這麼碎我也想不出來能幹嘛?”
“姐,咱們把這碎皮子縫在鞋墊子上,肯定比棉花暖和,這樣你和澤哥兒他們出去就不怕凍腳了,對不、”珊姐兒笑嘻嘻的邊說邊比劃
“這主意不錯”澤哥兒幾個要撿柴禾腳都凍了
“大姐,我去拿針線簍子”。蕙姐兒說著就起身走了,看著自己二妹瘦弱的背影,釉姐兒和珊姐兒都沉默了。
蕙姐兒是胎裡帶下來的弱症身體一直不好,眼見著這幾年吃藥將養的剛有點起色如今卻又敗弱下去了,平時大家都懂事,不讓她乾重活,可是珊姐兒也是一直搶著幹些活計。
拿來了碎皮子釉姐兒就把兩個妹妹也趕去睡覺了,她坐在灶火前一針針的坐著活計,她孃的手很是巧,因年幼時一直住在南邊,一手蘇繡很是漂亮,釉姐兒姐妹幾個也都學了個七七八八,各個女工都是極拿手的。幾雙鞋墊子趕出來時廚房裡的餘溫也散盡了。
摸黑走到正房,一家子為了節省柴禾都擠在正房的大炕上,這會都已經睡熟了,釉姐兒悄悄的躺下。
次日醒來,雪又厚厚的落了一層,姐弟幾個也都早早的起來了,李氏也強掙著起來洗漱了一番,釉姐兒知道孃親是極愛乾淨的,即使臥病在床也是要將自己收拾利落的。
“娘,今日看著氣色好極了,再喝幾服藥估計就全好了”。
“娘真好看。”小寶兒散著頭髮擠進李氏懷裡撒嬌。
“我們家小寶也好看。”李氏順手拿了梳子給小寶梳頭邊柔聲說道。
吃過飯後釉姐兒戴了斗笠便要出門,李氏看釉姐兒要出去突然出聲喊住她,又轉身在炕琴裡拿出一封信交給釉姐兒,看著女兒不解的眼神李氏只是低低的解釋道“這是給你姥爺的”再就不肯多說了
釉姐兒幾個確是十分驚訝,要知道除了透過口音和一些生活習慣猜測出母親以前是南方人外別的幾乎是一無所知的,沒想到今日卻自己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