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嘟嘟囔囔的,“燕兒,難受……後悔了……”聽不全內容。
客房的服務員幫忙打**門,我上前攙住另一邊扶進去,何建成忽然有些清醒,扳著門頓在原地不走,扭轉頭,直直的望著我,“
燕兒,我錯了,真錯了……兩年多,我才來挽救,晚不晚?你告訴我,晚不晚?”
唐志輝皺緊眉,用力一帶,話也是冷冷的,“有些話清醒的時候談比較好。”幾步進了臥室,安置好何建成,臥房內,一時安靜
。這形勢,跟個三角戀似的,實際上一個過去時,一個未開始,這黑鍋背的。
唐志輝目不轉睛的看向我,被他的目光盯得頭皮直髮麻,微微躲閃。他問,“不走嗎?”說著從我身旁錯開,往外走。
“呃,走。”等我跟服務員交待了幾句,出來時,走廊包括電梯裡,都不見唐志輝的蹤影,電梯裡看著不斷下降的數字,心裡滑
過一絲黯然。走出酒店,午夜的街道,人少車稀。
左右搜尋計程車。忽然眼神一亮,向不遠處停靠的車走過去,車門一拽就開了,對著車裡的人,“搭個順風車唄?”
唐志輝臉色不太好,語氣更談不上和藹,“知道我去哪啊就說是順風車。”我坐進去,聽到他說道:“我說送你回去了嗎?”開
始彆扭上了。
我笑,“我沒說讓你送我回去啊。”
“那你上來幹嘛?”
我撿好聽的,“自分開辦公,一天見不著真有點想。這不一看到你,喜不自性的就上來了。”
他並不發動車子,“少拿好話打發我。”
我撇嘴,“誰好象大言不慚的誇自己是挺好的一人,怎麼與現實這麼不符啊?”
他拿眼角掃我一眼,“這麼晚,與一個男人去酒店,知道是什麼感覺嗎?”
“嗯嗯,知道,輕浮不自重。”
他將車子啟動,駛向街道,裝作毫不在意的問:“那人與你什麼關係?”
我不答,狀似輕鬆的問他:“帥吧?”
他立刻薄唇緊抿,樣子似乎休想再從他那得出一句話。
真不懂得幽默,沒看出我在調節氣氛?僵了幾秒,馬上又接著道,“你怎麼還口是心非上了?有的人不吃飯送你二里地,比如說
怕你一個人回去不放心,比如說這麼晚了不容易打車,你說你大半夜的不睡,送了人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呵呵,這不是讓人為難嗎
,謝也不是,不謝也不是……”
車在我說出最後一個字時猛然停下,我被晃得往前一掙,又彈回座位上,直勾勾的看著他,有點驚魂未定。幹嗎呀?翻臉了?不
會半路就把我攆下車吧?
“很好笑嗎?”平靜得像是風雨欲來的模樣。眼裡,有著亮閃閃的火星,生氣了,並且是很生氣。
垂下頭,一時無措的看著雙手,“你看到的,他喝多了――”
他又將唇抿成一條線,車子重新開上路,我合上嘴巴,沉默是金。狹小的空間,充斥著未言明的疑惑與謹慎的僵持,讓近在咫尺
的倆人,無聲,安靜。
到地方時,唐志輝輕輕吐聲:“我後天就走了!”
“哦!”
他並不看我,目視前方,“有些事需要兩廂情願的,我不想勉強你什麼,想好了給我句話就成。”停頓了下,又道:“感情的事
,說清楚比較好,不然,你以為這樣,我認定那樣,倆人之間不怕別的,只怕誤會。”
話說到這便打住,此時的他,看上去帶了點隔絕,冷淡得讓人陌生。
暗自咬著下唇,離別遠比想象中來得早。只是早來晚來,遲早要面對的事。我拿不準這個答案,他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