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教?”楊立微一聽,頓時罵道,“又是一個邪教,還說不是跟那些人一夥的!”
“最好還是管住你的嘴,當心禍從口出!”那司徒橫目中寒光閃爍,冷冷地盯著楊立微,“我天理教的宗旨是替天行道,福佑蒼生,又豈是那些牛鬼蛇神可比的?”
“說的倒是好聽,哪個邪教不是吹得天花亂墜?”楊立微譏諷道。
那司徒橫眯了眯雙眼,目露兇光。
“那你們天理教來臥龍崗幹什麼?”我問道。
“當然是來鎮邪的!”司徒橫道。
“那些個邪教,也說是來鎮邪的。”孫延志嘀咕了一句。
司徒橫雙目一翻,說道,“你們是青城道宮的吧?哼,你們道門能來鎮邪,難道我們天理教就不能了!”
“那你們家的神喻,有沒有說怎麼對付那無頭鬼將?”我打斷雙方的爭吵。
司徒橫朝我看了一眼,說道,“這無頭鬼將的落頭術邪門無比,想要斬殺他,就必須要想辦法應對這門邪法!”
“能不能在脖子上護上鋼圈?”楊雲茜問。
“沒用。”司徒橫搖了搖頭,“這又不是利器斬擊,哪怕你套上十層鋼圈都沒用。”
“那怎麼抵擋?”陳城皺眉問。
“沒法抵擋!”司徒橫道,“只能是憑藉本身護體咒去硬扛,但是這裡頭有個規律,距離那無頭鬼將越近,受到落頭術的影響就越大。”
說著看了邵子龍一眼,“幸虧你我當初距離那鬼將還有些距離,否則要是在對方三米之內,怕是早就人頭落地了!”
“難怪你當時跑得這麼快。”邵子龍道。
司徒橫淡淡道,“你也不慢。”
“那無頭鬼將快不快?”我問道。
“快!”邵子龍和司徒橫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地道。
我聽得暗暗皺眉,這兩人都說快,那必然是極快,那想拉開距離就極其困難。
萬一對方突然欺近到身邊,隨後施展一個落頭術,那可不是玩的。
“怎麼樣,咱們聯手?”只聽司徒橫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看在你挺有誠意的份上,那就先聯一聯看看。”
眾人一聽,當即散了開來,將那司徒橫從包圍圈中放出。
“從目前來看,咱們萬一遇上無頭鬼將,還是遠遠躲開為妙。”司徒橫道,“你們道門不是來了很多高手麼,最好是能聚集到一起,再進行圍殺。”
“這人再多怕是也沒用吧?”陳城皺眉道。
司徒橫冷哼一聲,“那是當然,不是高手就別去送人頭了!”
“你什麼意思?”陳城有些惱羞成怒。
“沒什麼意思,你們要是想送命,也隨便你們!”司徒橫冷然道,“不過看眼下這情況,臥龍崗內不僅有鬼災,還有人禍,你們道門的長輩也不知所蹤,還不一定出了什麼事,想要指望他們,怕是也難。”
“我們道門長輩肯定不會出事!”陳城師兄弟三人齊聲反駁道,只不過底氣卻是有些不足。
我們這一行人已經在臥龍崗內穿行了許久,按理說應該是能遇上道門那些前輩才對,現在這情形的確是詭異。
“師兄,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楊雲茜問道。
我心中轉念,一時間也沒有太好的主意。
這時突然不遠處的林中傳來一陣異響,隨後就見幾道人影從霧氣中走了出來,對方一行四人。
走在最前頭的兩人,身材一高一矮,雖然寒冬臘月,卻是赤著上半身,兩人從額頭開始,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都密密麻麻地刻滿了符咒,殷紅如血。
兩人臉色蒼白,嘴唇隱隱發青,眼珠子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表情,這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