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葉其然舉起酒杯，眯著眼睛，透過那血紅的液體看著前面跪著的熊崇和張有信，嘆了一口氣。聽到那嘆息，張有信暗自咬了咬牙，直起了身子，雙膝跪行到茶几面前，緩緩拿起瓜果邊的水果刀，一刀刺進自己的腹部。

熊崇看著倒著地不停哆嗦的張有信，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卻又馬上暗淡了下去，低著頭向葉老望去。

葉老向門口的手下揮了揮手：“帶下去，好好包紮。”然後將酒一飲而盡。

等到張有信被手下帶出去，葉老終於把目光重新放到熊崇身上，嘆道：“你這手下，小聰明多，卻不堪大用。我面前用苦肉計，卻也能保命一條，只是個守將。知道什麼是攻將嗎？”

熊崇抬起了頭，望著自己的老大，一臉茫然：“不知道……”

“所謂攻將……”葉老大頓了頓，露出招牌式的冷笑，“就是拿刀殺了我，然後擁你當青幫老大！”

一句話如炸彈在熊崇身邊爆炸，驚得熊崇差點跳起來！“葉老……熊崇不敢！”熊崇直冒冷汗，急忙說道。

“我看你啊，沒有什麼不敢的。”葉老大站了起來，走到巨大的落地窗戶邊，透過玻璃那淡淡的反射，看著自己和身後的熊崇。

“葉老，熊崇跟了您十年，早當您是我的親爹了！而且葉老對熊崇推心置腹，信任有加，熊崇怎會有二心！”熊崇望著葉老大的背影，忙道。

“熊崇啊，我老了。”葉老大轉身扶起熊崇，替熊崇拍了拍膝蓋，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只相信你一個人，你明白嗎？”“明白！謝謝老大！”熊崇受寵若驚。

“好了，說說前一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老又坐回了沙發，將整個肥胖的身子狠狠地壓進舒適的沙發裡面，“一字不漏。”

於是，熊崇把從張有信和幾個小弟那聽說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講了出來。

“一個小混混做誘餌？還有一個警察配合？”葉老大倒了半杯紅酒，遞給熊崇，又給自己到了半杯，“哼，這種藉口也找得出來。準是申仔那小子惹的另外的事！”

“是，葉老說的是，我也是這麼想的，聽說晚上早些時候，申哥就莫名其妙地在假日酒吧門口砍了一個人，好像是因為女人。”熊崇喃喃地說。“這個小畜生！到處惹事，活該！”葉老大罵道，“但是，現在我也要給我的小老婆一個交代……熊崇，你去查下那個被砍的人的情況，再把那個小混混和警察給我抓回來。”

“是！我馬上就去辦！”熊崇輕輕放下酒杯，後退著走下去。葉其然望著熊崇退出的門口，肥大的手指在酒杯上輕彈著，若有所思。

刀客，我遲早要剝了你的皮！葉其然一口氣飲下手中的紅酒。

李成回到家裡包紮好傷口，已經是凌晨四點了，濃濃的倦意帶著傷口的疼痛，讓他躺在板子上睡著了。實在是太累了。彷彿睡了很久，又彷彿才剛剛躺下，李成卻驚醒了起來。完了！我昨天把警察揍了！完了完了！我要馬上去把老叔接出來！李成看到鬧鐘已經走到了早上七點多，忙換了衣服衝出門去。

街上的人已經多了起來，上學的上班的都在擠著公車，搶著計程車，重複著每天的生活，規律地活著。

李成隨便買了點吃的，一路匆匆來到醫院，卻沒有進醫院住院部，因為他看到了他的老叔李流年了。

李流年好像脫離昏迷了，但是還是很虛弱，躺在一張架子上，正被幾個戴墨鏡穿西裝的人抬進麵包車。

媽的！醫生喃？醫生喃！這在搶人啊！李成躲到林子裡暗罵道，這些警察真是過分，這樣對待病人！

麵包車飛快地開走了，李成從樹林出來，看好看到大樓角落裡躺著一個白衣人，靠！是醫生！怎麼捱打了？李成跑過去扶起醫生。“怎麼回事？哪些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