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彎唇角。
回到自己的座位邊,君臨紳士地獻上一束花,伸出手自我介紹道:“蘇小姐你好,敝姓君,單字一個臨,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小女子姓蘇名暖,也很高興認識你。”蘇暖接過花,嬌羞萬分地伸出手跟男神握了握,修長手指上傳來的微涼觸感讓她一個激靈。
嗚嗚嗚,這輩子都不洗手了!
顧千里在旁邊不停使眼色,矜持,淡定!
燭光,鮮花,晚餐,還有美人,蘇暖跟顧千里痴痴地望著對面優雅進餐的君臨咽口水,還沒有吃就覺得已經飽了。
杯盤撤下去後,就到了相親最重要的環節——聊天,這是交換訊息,互相瞭解的最快途徑。
蘇暖被拋到九霄雲外的緊張又回來了,特別是在君臨問出那個問題後。
“聽說蘇小姐今年二十三,而這是你第九次相親?可以請問一下,蘇小姐為什麼這麼執著於相親,或者該說是結婚呢?”君臨依舊溫和有禮,然而問出的話卻是一針見血。
黑歷史被提及,蘇暖一下懵了,緊張得直咽口水,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顧千里只好幫她回答:“君大哥,暖暖是因為家庭受創,所以希望自己能早點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
“嗯。”君臨瞭解地點頭,又問道:“不知道蘇小姐現在是做什麼工作?”
又是一針見血,真·無業遊民的蘇暖快要哭了,她第一次覺得沒有工作是一件羞愧丟臉的事。以前的她只想著早點結婚,做個全職主婦,所以畢業後根本就沒有找過工作,現在還是跟著千里蹭吃蹭喝。
但她又沒有辦法向男神撒謊,只好低聲道:“我、我沒有工作……”
顧千里連忙幫她圓場,道:“暖暖單純沒心眼,不適合職場上的爾虞我詐,所以找了幾個工作都沒有做長久,她有找過工作的。”
君臨笑了笑,目光從神情焦急的顧千里移到蘇暖身上,柔聲問:“真的嗎?”
“……”蘇暖頭垂得更低,搖了搖頭。
顧千里也羞愧地低下頭。
兩人就像做錯事被老師罰的孩子,焉頭耷腦的。
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君臨問道:“那蘇小姐的夢想是什麼?”
“夢想?”蘇暖一怔,這個問題是不是太low了點?小學的調查問卷麼?
想了想,還是老實回答:“小時候想作服裝設計師,但家裡不同意我學設計,所以大學的時候選報了財會專業,現在只想早點結婚……”
後面幾個字在對方別有深意的目光中自動消音。
“這樣啊。”君臨往後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在膝上,含笑望著對面的兩人。
本來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硬是被他做出了一股子隨性的優雅來。
蘇暖跟顧千里齊齊嚥了口口水,只顧盯著那張臉看了,根本不在意他說了什麼。
其實在看到君臨的那一刻,蘇暖對這次相親就不抱希望了,雖然她今天也閃亮閃亮的,但人造的光彩怎麼可能配得上男神天然無修飾的美?
與其痴心妄想地做夢,不如多看男神兩眼。
不得不說,從某方面來說,蘇暖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判刑的時刻到了。
君臨優美的薄唇微啟,緩緩道:“實不相瞞,我不喜歡碌碌無為的人,對好逸惡勞,只想依附他人的人也很反感,特別是輕言放棄,屈於現實的人。”
他每說一句,蘇暖腦袋就低一分,最後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她突然覺得委屈,紅著眼眶小聲道:“就算我很差勁,你也不要都說出來啊,我也是有尊嚴的,再說你又不是我,又不瞭解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努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