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則又分成兩批,一批把虎丘塔團團圍住,另一批則暫時休息吃乾糧,等候接班守夜。
至於天羅會的殺手,則以虎丘塔為中心,分成六組,埋伏在大江幫和三義門徒眾之後,等待命令,隨時進攻。
童太平對於這種佈局,十分滿意,認為就算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只等下半夜一到,便可趁朱壽等人最睏倦的時候,派人攻進虎丘塔,活捉朱壽建功。
他和大江幫的首領侯三、三義門的門主劉峻和關勇一起吃著乾糧,並且確定夜襲的方法和時間之後,大夥閒得無聊,於是決定推幾把牌來消除壓力,打發時間。
他們找了個距虎丘塔不遠的隱蔽處,就用一塊大石作為牌桌,四周插滿火把,桌上擺上風燈,就此賭了起來。
在江湖上打滾的人,由於過著朝不保夕,刀頭舔血的日子,所以離不開酒、色、賭這三門。
這回,他們都是在執行任務,童太平已經下令,絕不可喝酒誤事,而色之一字,則在任務完成之前,誰都不能沾,何況在這野外,要到哪裡去滿足這個色字?
所以唯一可以玩的只有賭了,而且能夠有資格賭的,也只有天羅會會主童太平、大江幫幫主侯三,以及三義門門主劉峻和關勇了。
本來童太平畏妻如虎,再是喜歡賭錢,也是瞞著商氏,偷偷的到賭坊去賭,尤其在這個重要關頭,更是不可以賭錢才對。
可是這一趟買賣如果做下來,天羅會最少賺了一萬多兩銀子,讓童太平成了個小富翁,他早就心癢難熬了,加上這回商氏不在身邊,已帶人趕往另一路去了,童太平沒了顧忌,更是放肆起來。
侯三、劉峻、關勇三人中,侯三和劉峻比較好色,對於賭錢並沒有特別的嗜好,不過這回既是“大老闆”童太平相邀,不能不給面子。
何況他們每人囊中都最少裝了三百兩銀子的官會票,還有十多兩碎銀,個個膽氣極壯,於是很快就賭了起來。
童太平身為會主,當然義不容辭的當起莊家來,不過他在洗牌之際,為了防備有任何情況發生,還特別吩咐屬下,沿著賭桌方圓二丈,派出兩組人馬把風,如果商氏帶人趕來或有其他異狀,則隨時可以結束牌局。
由於他們的賭錢所在地,距離山塘街還有六七十丈遠,所以當金玄白單騎匹馬馳來的時候,他們也在賭局上殺得面紅耳赤,根本沒人知道外圍的防哨出了問題,仍在興高采烈的賭著牌九。
JZ※※※數十個手持單刀的三義門徒眾,都朝一個方向奔跑,他們此時都恨自己少長了兩條腿,有那機靈奸巧的人,早就把手裡的火把扔了,趴在地上裝死。
至於仍在奔逃的匪徒,個個嚇得魂飛魄散,有人扔了火把,有人丟了單刀,全都使盡力氣,朝虎丘塔奔去。
不過他們才奔出七八丈遠,便發現金玄白不知何時,已披著錦袍,就那麼不丁不八的站在前面不遠。
經過了剛才的那一幕,金玄白在他們的眼裡,不啻是個從地獄裡跑出來的勾魂殺神。
一看到金玄白就站在前面不遠,每個人都停住了奔行之勢,不敢繼續前進,這時,有人在喘氣,有人在發抖,有人跪地求饒,更有人嚇得尿溼褲子……無數的眼光,都落在金玄白身上,其中包含著各種不同的感情,有哀求、畏懼、驚駭、痛苦等等。
面對這麼一個能把一襲錦袍變成一根長棍,而且還能分身化影,隨時出沒的奇人,這些平時殺人如宰狗的悍匪,個個喪失鬥志,嚇得把金玄白當成殺神、魔尊、妖怪,沒有一個人敢反抗了。
隨著第一個人跪下求饒,那活下來的六十多人,全都丟下了手中單刀,紛紛跪了下來,不住的磕首,懇求饒命。
呼喊之聲此起彼落,引起包圍在虎丘塔外圍的大江幫幫眾注意,於是有人奔了過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