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然後雙手環住我的腰緩緩的擁我入懷,我閉上了眼睛,靜靜的享受著這份柔情,原來愛情的距離就是眼睛和眼睛之間的距離,在我的注視下他的真心已無所遁形。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一種成熟男性的氣息,他的懷抱好溫暖,暖的我都捨不得離開。他輕輕的托起了我的下巴,他的唇離我越來越近,沒來由的我腦子裡閃過他酒醉那晚的情形,想到了若曦,我的心重重的一沉,我不要再做替身,沒等我做出任何拒絕的舉動,他的唇已經覆蓋住我的,瞬時我覺得天旋地轉,心跳加快,全身無力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裡,罷了,即便是替身我也認了。
“皇伯伯,承歡來給您請安了。”聽到這稚嫩的聲音,我迅速恢復了理智,忙不迭的推開他,遠遠的躲到一邊。
十三爺牽著承歡的手走了進來,“四哥,這孩子非要跟著來,真拿她沒辦法。”
“來承歡,過來這邊讓皇伯伯好好看看。”雍正的臉上滿是寵溺。
“姨,想死承歡了。”承歡看到了我飛一般的撲了過來。
我摟著她,親了親她可愛的小臉,“姨也好想承歡啊。”
“涵小姨,為什麼你的臉紅成這樣,是不是病了?”童言無忌,我不和她計較。
“是啊,若涵,你怎麼了?”十三也是關切的問。
我的臉燙的越發厲害,都不敢看十三爺,“這個,我是有些不舒服,萬歲爺,奴婢先告退了。”
“嗯,你下去吧。”他擺手道。
回到屋裡,我的心仍是跳的厲害,手腳還是無力,剛才的那個吻似乎抽去了我所有的力氣。躺在床上,腦子裡全是他的身影。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若涵姐姐,是我啊。”原來是小緒子。
“姐姐,這是你拉在太醫院的東西,奴才給您拿回來了。”他殷勤的把我之前收拾好的包裹遞了過來。
我笑著接過,“小緒子,麻煩你了。”
“瞧姐姐說的,小緒子的命還是姐姐救的呢。”這孩子連這麼久的事都記的那麼清楚。
“姐姐,小緒子不打擾姐姐休息了,先出去了。”
小緒子走後我開啟了他拿來的包裹,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一樣樣的歸類放好。衣服,書本,撲克牌,當初打牌的四個人,一個去了山西,一個去了景陵,只剩下了兩個人,那些個美好的日子是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當那個木蘭花手鐲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清清楚楚的覺得有一個什麼東西,在我心的深處刺著,割著,有鈍鈍的疼痛。其實我並不是那麼偉大的不是,我一直都很介意他和若曦之間的感情,我一直是在自欺欺人,只是我沒想到自己已經淪陷到甘做替身的地步。我將手鐲套在了自己的腕上,感覺徹骨的冰涼,替身也罷,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別無他求了。
翌日。
我剛走進養心殿,就差點被迎面而來的不明分行物打個正著,撿起一看,竟是一本奏摺,地上還零零散散的扔著幾本。我嘆了一口氣,彎下腰,將奏摺一本一本的撿了起來。
“是誰惹萬歲爺發那麼大脾氣啊?”我把奏摺送回到他的手邊。
“你看看,你看看,一個個都來參年羹堯,他打勝仗那會他們都跑哪兒去了,現在倒好,通通都冒出來了。”他氣的怒目圓睜。
我淡淡的笑道:“皇上心裡定已有了計較,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
他定定的看了看我,“你有的時候未免聰明的過頭了。”
我笑了笑,取了一枝筆,隨手在紙上寫了幾行字:
以講衛生為光榮,
不講衛生為恥辱,
為了養心殿的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