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會有多生氣,她始終是要和年明康說清楚的。
年明康視線炙熱,帶著萬分的冷肅直逼陸雪兒,彷彿剛才她說要搬去集體宿舍的話全然被聽到了。
“我正有事和你說呢,我找到工作了,就是之前在普吉島接觸過的kwon經紀公司,公司待遇不錯,我已經和他們簽了短期的合約,明天我就會從這兒搬去公司住,便於上下班。”陸雪兒說這番話的時候,幾乎是不敢面對面的和年明康說,縱使應該是理直氣壯的,卻終究是沒了底氣。
而年明康卻趨近了幾步,靠近的步伐中裡已帶了濃濃的威脅,“然後呢!”
他莫名地,也極其硬氣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態度硬朗甚至威嚴得令陸雪兒不斷的後退,哪怕她說離開是那麼的有理,但此時被年明康周身釋放出來的超低氣壓給生生的壓制住。
她不語,但年明康卻一瞬不瞬,活像是要把她給滅掉似的瞪視著,“然後打算趁此機會離開我?從今以後,和我徹底劃清界限?”
“……”陸雪兒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愣愣的眼神。
她步步後退,年明康步步緊逼,直到陸雪兒無路可退,被年明康給欺壓在角落,無處可逃的時候,她才有了“反擊”,“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樣打算的。我就是這樣想的。但是……這有錯嗎?有什麼不妥嗎?你和厲千尋都快結婚了,我當然要搬出這裡,否則,我算什麼了?你想讓我心甘情願的,不知廉恥的留在你的身邊做你們的小三,這不可能!年明康,這是絕不可能,而我更不會聽你的擺佈去另外一個地方,我不會的。”
陸雪兒最後四個字眼裡,充斥了深深的抗拒,也隱藏了濃濃的難受。
她不捨得離開,但不捨得又能怎樣,他們的結婚,林家的反對,這些都在很無情的宣告著他們戀情的到此結束。
“陸雪兒。”年明康的聲音揚高了。
“我沒什麼可說的,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們彼此都理智點。”照理說,年明康比她更理智的,她曾經那麼的嬌生慣養,什麼都不懂,到現在她能努力為自己找份工作,努力的為自己找到另一個出路,連她都能克服,年明康更加不用說了。
可年明康卻是發自內心的不能放手,不想放手,他揪著陸雪兒肩膀的力道很足,牢牢地緊扣在掌心裡,“什麼叫做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說了讓你走嗎?我說了讓你可以搬出去?我不放手,你哪兒也別想去。我跟你說過吧,我和厲千尋的婚姻不會維持太久,最多一年,給我一年的時間,就當我自私也好,當我無恥也好,就這一年,等我!不許離開,甚至你哪兒也不能去,等我離婚後,我會和你一起離開,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們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
年明康早就對他們的“未來”有了規劃,只是這樣的規劃,在陸雪兒看來是多麼可笑,幾乎是異想天開的。
“一年?你以為一年之後厲千尋就會跟你離婚?你以為一年之間就不會發生很多事情嗎?你以為一年的時間對我來說很短,我可以頂著來自於四面八方的輿論和打壓,甚至是算計,我就可以舒舒適適的等著你離婚,等著你和我實現承諾?”
說這話時,陸雪兒臉上泛出十足的嘲諷,嘲笑年明康的“天真”,年明康顯然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了。
“我不會等你的!我不會做這樣愚蠢,不要臉的事情,你馬上就是別人的丈夫,而我繼續和你藕斷絲連的話,我成什麼了!”
“陸雪兒,你就不能對我多一點點的體諒?如果我有其他辦法可想,我用得著和厲千尋暫時結婚嗎?”年明康怒了,眼底火焰蔓延。
但無論他生多大的氣,陸雪兒倒是鎮定自如,“就是因為體諒你,瞭解你的難處,我才更要搬走,更要和你劃清界限,讓你安安心心的去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