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知道,在樂器表演中,看中的是臉?」
要是自己現在當場卸妝,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十夏若有所思想了一圈,指尖按在側臉上,帶起單薄的好奇。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又不怪我,有哪裡是不看臉的?」
嘉賓壓抑許久的惱羞忍不住升起。
這群明明還沒出道,就因為節目組乘上東風一紅再紅的練習生也讓人隱隱生嫉。
「你們才不懂,以後當然是要看臉。實力重要?對。可沒有臉的話誰去看你的實力?」
她自己就是前車之鑑。她才不相信不看臉的公平公正。
嘉賓突然想到滿是飛行器的節目組被淘汰掉的選手,哼了聲又加一句。
「哦,也有可能看人品。反正臉是一切的基礎。」
「也許你會和霍老有共同話題。」
十夏一笑,耐心將護甲一一取下,放回原位。
「這競賽是嘉賓控制,光圈也屬於競賽的一部分,對吧。」
十夏音色隨著話語逐漸輕柔,悅耳音調響起,和之前的高昂大相逕庭。
她背部不再刻意彎曲,恢復為原來的挺拔,眉目清正平和。
美蝶嘉賓張了張嘴,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在這短短一句話的功夫裡,臺上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讓她心神警惕。
哪怕頭髮依舊是亂糟糟的蓬鬆,可整個人的氣質已經迥然不同。
「你要幹什麼,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十夏右手自然垂下,望向嘉賓的方向,溫和出聲。
「我不想再呆在光圈裡了。」
現在可沒有同伴能再來一回設計。而她呆光圈裡也呆得不高興,還有點餓了。
既然解決不掉光圈。
可以先解決掉控制光圈的嘉賓。
「很抱歉。」十夏聲色柔和,心念一動。
積分從銘牌中驟地流淌,置於腕間。
光劍蓄勢的亮茫流動到指尖隱隱浮現,緩慢開始勾勒。
「喂喂長得不行不能怪我啊。」
美蝶嘉賓腳步一退,想起無處不在的飛行器才勉強鎮定,維持臉面。
不知為什麼,她這會居然有點莫名驚懼。
「按積分的劍能有多長?唬人……」
嘉賓的話說到一半,沒能將後半句補充完整。
在她紋著鳳尾蝶翼的眼眸中,倒影出一個貌不驚人的選手,手裡光劍倏然生長。
讓人看得兩眼呆滯。
一道道光芒交錯勾勒。
在膚色稍深的手臂裡,流光一路往下淌動,緩慢又快速描繪出鋒利邊痕。
「烏烏——」
活潑聲音遠遠響起。
十夏手臂一頓,晦暗眼眸明亮起來,指尖按向光膜往外看去。
熟悉的聲響正在接近。
美蝶嘉賓心口一鬆,正想再說幾句,突然也察覺到周圍不對勁。
原本喧鬧在此時全都消失,舞臺上的選手都往外看。
她有點詫異,跟著轉頭看向外邊,嘴巴微張。
沉穩腳步聲響起。
一個高大身影在薄霧繚繞中走了過來。
壓迫感跟隨腳步聲蔓延。
他穿著節目組統一訓練服,一手握住銀色大弓,隨著走進面容逐漸清晰。
漆黑眼眸平淡掃了一眼眾人,比起天生外露的威懾,過分出眾俊美的容貌優勢反而被略去。
兩邊選手仰頭看過去,下意識避讓出道路,踉蹌往外一退。
「烏烏。」輕快聲音再次響起。
大家這才發現,一隻小小的紫色兔子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