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敢時常拿出來把玩品鑑。
眼見真相來龍去脈清楚無比,張生朝大皇子明月道,“殿下,以為該如何處置?”
明月巋然不動,他臉上看不出多餘的情緒,“張大人才是刑部大人不是,論斷案,自然張大人比本殿更擅長,何以詢問本殿?”
張生訕笑兩聲,大皇子如此說,他就放心了,“來人,到……”
“墨家的人給本公子出來!”
但,張生的話還沒完,就又人闖上了二樓,三兩腳撥開攔著的官差,大不步邁進來,身後還有下人用木架抬著一昏迷不醒的老者。
張生面色一板,認出來人,“李家的公子,可是要妨礙本官辦案?”
那年輕公子一愣,轉身才看見不僅張生在此,連大皇子和逍遙王也在,一眨眼,他就面帶悲切地道,“請殿下、王爺還有張大人為小的祖父做主啊!”
張生詫異,他與大皇子對視一眼,“有何冤情道來。”
那公子直起身,指著墨家人怒道,“就是墨家的血胭脂墨丸害的,小人祖父愛墨成痴,數日前得了一枚血胭脂,便日日都拿出來品鑑,與友聚一起之時,還要碾磨書寫一番,可今個一早起來,祖父照例研了墨汁,本欲打算作畫一幅,不曾想,畫到半途,竟暈厥了過去,幸得小的在旁,差人找來大夫,大夫言是中了丹砂之毒,雖毒量不重,要不了性命,可也折騰人,特別還是小的祖父年事已高,哪裡經得起。”
仵作上前,扳開木架上那老者的嘴,細細看了,後又撥開眼皮,直起身對張生點了點頭。
這下,連大皇子明月都動容了,此等事,哪裡是一樁簡單的命案,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種事不太像古緋做下的,當即道,“張大人,人命關頭,本殿與你一同走一趟墨家,瞧一瞧古聖師如何說法。”
張生巴不得,眼下已經出現兩起中毒,誰知稍後晚點還會不會有更多,如此有大皇子一道,多少也能分擔一點壓力。
“如此,”逍遙王的聲音幽幽傳來,帶著有氣無力地冷氣,讓人聽聞莫名發寒,“本王也勉為其難走一遭。”
說完,他輕描淡寫瞥了墨家人幾眼,上挑的眼梢中,帶著輕蔑的冷笑。
“來人,將墨家人一併帶上。”張生髮話,讓開道,虛手一引,先讓大皇子和逍遙王請了出去,自己隨後才跟上。
瞧著還沒賣出去的血胭脂,以及挨次面帶嫌惡之色幾下就走光了的賓客,墨家幾房的人只覺天降災禍,如若血胭脂真的有問題,那之前賣出去那麼多的血胭脂……
一深想,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墨家幾位爺更是心如死灰,頓覺墨家,這次是徹底的完了。
(阿姽:出門買點甜點回來繼續碼字。)(未完待續)
244 那是對你的磨練
當明月、逍遙王還有張生,帶著墨家幾房的人過緋園來的時候,古緋正在自行對弈。
她擺了棋盤在樹蔭底下,穿著簡單白衣,鬆鬆綰著發,眼眸半闔地取白子,緩緩落下,聽聞動靜,她動作一頓,後放下棋子,理了理鬢角不乖順垂落的髮絲,輕言細語地道,“不知殿下、王爺大駕光臨,民女惶恐,還請恕罪。”
明月一擺手,面有正色,一引張生道,“古聖師,這是刑部張大人,想問聖師幾句話。”
杏眼煙波流轉,古緋沒去看逍遙王一眼,她目光落在張生身上道,“見過張大人。”
張生一抹八字鬍,單手背在身後道,“聽聞如今墨家鋪子裡賣的血胭脂墨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