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一分好奇的聶音落,所以她根本沒打算理他們,此刻念出聲來,蘊含上這段時日以來越發強勁的內力傳入他們耳中,不過是不想讓他們打擾她罷了。畢竟,從他們的腳步聲就可以聽出來他們的武功並不是很高,若是她一會兒心情不好,說不定會拿他們出一下氣什麼的,還是讓他們速速離開為妙。
只是聶音落卻沒想到,他們竟是為她而來。
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這幫人不僅沒有感覺到威脅,反倒是那領頭的安遙出奇地興奮,他聽過一次聶音落的聲音,就是這般清冷的感覺。
你問他為什麼分的這麼清楚,當然是因為他是把聶音落當成偶像的人,自然對於這偶像的一切都無比清楚。
還好聶音落不知道安遙的想法,否則非得一槍把他捅下山去了。她一共就在這人面前出現過一兩次,居然被他記得這麼清楚,要是讓宋臨照知道了,還不得又多喝好幾瓶乾醋啊?
當然,這是她原來的想法。若是真的能把宋臨照給醋醒,她說不得還要感謝安遙一番。
“請問閣下,可是永安郡主?”
安遙的聲音帶著幾分熱切,幾許期待,連聲音都比以往細了幾分,竟有些雌雄難辨。
聶音落聽到他的問話,手中動作一頓,良久之後,方才傳出一聲,“不是。”
後來又覺得只是這麼一句可能對對方沒有任何說服力,便又說了一句,“永安郡主早便死了,你們找錯地方了。這裡夜晚危險至極,爾等速速離去。”
安遙聽見她的話,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只是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永安郡主死了的這個訊息的,況且他自幼聽力極好,怎麼也是不可能認錯自己偶像的聲音的。
所以他自然不肯離開,“是與不是,並非閣下一句話便可說清的。不知安某可有那個榮幸請閣下出來見一面,到時候若是閣下當真不是,我們也好儘快離開。”
聶音落只覺得這人好煩,直接揪斷了那蠟燭的燭芯,然後更是在聲音中加了幾分內力,“無論你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永安郡主是活是死,都是不可能如願以償。此間野狼極多,且都是好久未曾吃過一頓飽飯的,若是你們想要葬身狼腹,便在此處等著吧。”
安遙身後的幾個人聽到她的話都萌生了退卻之意,偏偏安遙卻恍若未聞一般,繼續高聲與聶音落說道,“夜軍已至婺城,在我們上昭梺山之前便已聽說婺城已然淪陷,相信不出三月,夜軍必至長安。聶家滿門忠烈,吾等宋國百姓皆在聶家的守護之下傳承至今,雖是吾皇聽信讒言冤枉了聶家,但是國將危矣,吾皇已經承認了他的錯誤所在,宋國百姓皆等著永安郡主回去。您,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啊!”
安遙說到這裡,已是聲淚俱下,最後更是直接跪了下來,“國將不國,宋國若是真的亡了,神武將軍和歷代聶家英豪便是在地下都不會安心。永安將軍,你可忍心?”
安遙帶的人不多,跟著他走到這裡的也就幾十人而已,可是此刻齊齊下跪,卻也是讓聶音落著實一驚。
再加上安遙剛剛的那些話,雖不至於讓聶音落有所動搖,但是觸動是絕對有的。
她瞭解她的父親,知道他把聶家的責任看得比什麼都重,知道他對宋國的熱愛,知道他為了保護那些百姓付出過什麼。
況且她也是明白,他們所說的亡國,是真的亡國,一個宋國之人都不會再有,以宋國百姓的鮮血來祭奠,來催動那個東西。
她如今袖手旁觀,若是父親真的知道,會否怪她?
聶音落握緊了雙手,突然之間,一聲狼嚎傳來,把她差點進入死衚衕的思路給打斷了。
她竟是差點中了那小子的套,居然知道拿聶家說事,看來還真是一個瞭解她的人。
不過,就只是這樣,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