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錯,你哪裡有錯?”何碧清在被窩裡說道。
“碧清,你起來,我跟你說說話好麼?”來旺說道。
“你,你先出去。我沒穿衣服呢。”何碧清說道。
“剛才不是看你穿著睡衣麼?”這廝這話也好意思說,明明剛才眼快看到那漏出來的一抹春光了。
來旺有些不大情願的走了出去,將房門帶上,等了不超過三十秒,馬上就把門開啟,問道,“行了麼?”
來旺沒有想到自己眼快,人家何碧清的手也不是一般的快。
“嗯,好了。”何碧清說道。
來旺走進去一看,一件厚厚地羽絨服已經將何碧清的遮蓋得嚴嚴實實。不但是春光漏不出來,就是裡面裹個太陽,也漏不出光來啊。
來旺嘿嘿一笑,“碧清,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我生你的氣幹嘛?你是我什麼人?”何碧清白了來旺一眼,語氣雖然依然是氣嘟嘟的,神色上卻已經明顯緩和了。
“今天其實我一點危險都沒有。來福帶著一群野狗將那兩個綁匪按住了,我才上去的。咱們來福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來旺說道。
“嗯,來福簡直就跟你一樣。壞透了,就知道拐帶我家小花。對了,你啥時候把來福跟小花帶回來了?”何碧清說起這個就來氣。
“上午的時候,屯裡有人來上街,這傢伙帶著小花偷偷地跟過來了,那售票員現在也認識來福了。人家也不往下趕。”
何碧清不大相信,來旺這傢伙嘴裡的話向來真真假假。雖然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是經得住考驗的,但是在某些小問題上,還是有些不老實的。
何碧清看了來旺一眼,“你剛才不是說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麼?趕緊說,說完了我要睡覺了。”
“這不還早著麼?睡這麼早,你睡得著麼?”來旺嬉笑道。
“我為什麼睡不著。心裡沒有鬼,天天晚上睡得踏實。”何碧清說道。
“我心裡是有事,不過卻不是鬼,而是有個女妖精。女妖精把我的心給勾走了,卻只要我的心,不要我的人哩。”來旺說道,眼睛赤…裸…裸地看著何碧清。
“胡說八道。”何碧清自然知道來旺說的是什麼意思。
說著,何碧清又正色道,“來旺,以後可不許在外面說瘋話。不然以後我不給你去送飯了。”
“什麼時候我說瘋話了?我可一直都是說的真心話。”來旺分明知道何碧清說的是怎麼回事,卻偏偏裝作不知道。
“別跟我裝糊塗,以後你再在外面那樣,我可跟你急。”何碧清嘟著嘴巴說道。
“不在外面說,在這裡沒問題,是吧?”來旺笑道。
“這裡也不行。”何碧清這才發現了自己話語中的語病。
“碧清,咱們兩個心裡明鏡兒似的。何必再自己欺騙自己呢?早日把事情辦了,早日生娃才是正事。你說,天氣還冷著呢,一個人睡多冷,要是倆人一起,那才暖乎呢。”來旺索性心下一橫,跟何碧清黏糊了起來。
何碧清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像火燒一般,“作死啊。說什麼胡話,趕緊給我出去,我要睡覺了!”
“今天腳好冷的,要不咱們一起捂捂腳?”來旺笑道。
“來旺,你別太過分啊。不然我……”何碧清不知道來旺真的胡來,自己該怎麼辦。扯開嗓子叫人,將這傢伙送到派出所去,這樣肯定不好。或者何碧清根本就不捨得。但是要是不阻止,這傢伙得寸進尺怎麼辦?何碧清雖然一直跟來旺保持著一種很模糊的關係,若即若離。但是真要處物件,卻一時還接受不了。總覺得有些不大合適。
“你要幹什麼?你叫吧!就算你把碧雲文芳叫過來,說不定她們還幫我說話哩。”來旺慢慢走向何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