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姐姐三年前入了宮,而今已經是正四品的容華了?!
有一種森冷的寒意將唇齒凍得一片冰冷,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呆呆地著齊媛。她無法相信,自己所以為的一切,都只是別人刻意經營的結果,所謂地姐妹情深,只是一種假像而已!
面上說的好聽,其實背地裡早已準備好了刀子隨時會捅過來……
“覺得恐怖了嗎?還有更恐怖的呢!”齊媛用茶蓋撥著碗中已盡皆舒展的茶葉:“常笑心思縱是千迂百轉,也比不得章敏之,我們平素只以為她性格冷淡不易親近,其實心智遠超常人,她早已懷疑常笑。只是無法確定,所以便假意說自己是*絲線浸蜜所以能吸引蜜蜂,藉此事來試探常笑,果然令常笑中計。然實際上章敏之完全是憑自己的繡工以假亂真。與繡線全無一點關係。”
“透過這一事,章敏之成功吸引皇上的注意,而常笑,皇后因她通報了假訊息,所以怪罪於她,只封了個選侍。章敏之這招一石二鳥之計,當真使得精彩絕倫,不僅自己得益。還順便除了眼中釘。至於後來的事就簡單了,章敏之如今這般得意,想除掉一個常笑再簡單不過。”說到這裡齊媛冷笑出聲:“想不到吧,在我們看著風平浪靜的時候,她們已經在背後拼的你死我活,章敏之夠冷也夠狠。我遠不如她。所以入宮至今,不過晉了一級而已。連皇上的面都難見地很,一個她,一個燕妃,成了如今這宮裡最得意的女人,所以我說,定璇,沒被選入宮是你的幸也是你的福!”
阿嫵黯然覆下睫毛,不知該如何安慰齊媛才好,本以為三人在宮裡可以互相照應一二,沒想到兩人早已勢成水火,而齊媛,不過是在夾縫之中艱難求存而已。
至於自己,真地幸嗎?也許是吧,能夠嫁與自己心愛之人,對所有女子來說都是天大的幸!然而皇子府雖不比宮中,卻也不見得有多好過。
“妹妹,你現在還想去見章敏之嗎?”齊媛在阿嫵面前從來沒有尊稱過位份比她高許多的章敏之一聲婉儀。
阿嫵頹然搖頭,索然無味地道:“我與她不是同路中人,又何必多見,不去也罷。”她抬頭想再安慰齊媛幾句,卻恰好看到齊媛眼中一閃而逝的徹骨恨意,雖明知這份恨意不是對自己,卻依然令得心漸漸涼了下來,變得並不止是章敏之和常笑,還有齊媛,也許這一點也連自己也沒有發現!
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句話真是一些也沒錯,所有或天真或溫良的女子,一旦入了宮都會與以往不一樣……
阿嫵無聲的嘆了口氣,起身朝齊媛一福:“姐姐,我在你這麼待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回去了。”
“不再多坐一會兒嗎?”齊媛有些異阿嫵如此快就要離去,有意挽留,無奈阿嫵去意甚決,只得親自送出門,叮囑她以後得了空常來走走。
由於李德林已先行回皇帝身邊,阿嫵又忘了讓齊媛尋個太監領路,紫禁城這般的大,阿嫵才出沒多久,便覺四下迷茫,尋不到來時的路,只能憑著記憶裡些微地印像走著,希望能尋到路出去,或是找個宮人問路。
不曾想這宮人還沒碰到,卻意外的來到毓慶宮附近,還看到了兩個始料未及的人,皇四子辜無傷與太子辜無決。
阿嫵其實只認得曾在選秀時見過的辜無傷,至於辜無決雖大婚當日也曾來過,但阿嫵一直蒙著紅蓋頭,沒能看到,如今還是聽到辜無傷對其的稱呼才知曉。
阿嫵所站之處,長著幾株花葉茂盛的樹,將她地身影密密遮住,若不是仔細瞧根本發現不了,而處在亭中地二人顯然也沒料到這樹後會有人。
皇太子辜無決如今已有三十歲,本應正當壯年,但他英挺的面貌下卻隱見蒼白和浮腫,顯然身子有所虛虧,聽聞其甚愛女色,想必是與此有關吧。
阿嫵心中暗測之時,那廂辜無決已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