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事情原原本本奏稟皇帝,遞上了有新郎畫押的罪狀,並隱約透露刑部有人收受賄賂,枉顧人命,建德帝聽聞後當即勃然大怒,問責姚折等刑部官員,並藉著上次的旨意,順水推舟讓無惜繼續往下查,把事情調查個一清二楚。
幾乎是在領旨的那一刻,無惜按著原先與嚴先生的商量,將六個侍衛分成兩批,分別看守保護新郎及其父,他擔心有人會來暗殺,就像當時的狗剩那樣。
接下來的幾天,他和嚴世分別對這二人進行審訓,重點放在新郎的父親身上,看準他一心想要保住兒子性命的心思,在無惜允諾會在朝堂之上為其求情後,他的嘴巴被一點點撬了開來。
從而得知在新娘被殺後,他為了讓狗剩成為自己兒子的替死鬼,不讓順天府和刑部的人繼續追查下去,前前後後共塞了數萬兩白銀,幾乎是家產的一半,據他所說,這錢是託一個刑部官吏塞給左侍郎魏中方的。
在知道這一重要訊息後,無惜沒有就此上奏,而是藉此繼續查下去,將所有有疑點的案子全部翻查出來,重新審理,然後一一傳召,儘管有幾個已經不知去向,但大部分還是有跡可尋的。
無惜命人四處搜尋,但凡找到者,立馬帶回京秘密審訓,這些人大多心中有鬼,受不了幾下刑就全召了,如此一月後,無惜的手中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矛頭直指魏中方及姚折,還有刑部一些低品官員,這些人互相勾結,收受銀兩,枉顧法紀。草菅人命,一直在暗地裡幹著“宰白鴨”地勾當。
不過在這所有的證據裡並沒有一條直接涉及到辜無傷的,按著如今無惜所掌握的證據,對辜無傷來說,不過是個督下不力之罪,頂多也就撤了刑部的差事,傷不到根本。
按無惜地想法,是想繼續收集證據。直到能夠證實辜無傷也參與其中,這個時候嚴世突然叫停,並且一言驚醒無惜。
“殿下,賢郡王在六部經營多年,再加上皇后家族勢力,哪一部都少不了他和紀家的人,便是上書房三位宰相中,也有兩位與賢郡王有關,恕我說句實話,您認為憑您如今的勢力與實力。您能一舉扳倒四皇子讓他永遠不能翻身嗎?”
“不能!”雖然嚴世說的不太客氣,但無法否認,確實句句在理,四哥在朝中多年。背後又有孃家紀氏一族的支援,便是太子恐也有所不及。他即使真能證明四哥與刑部宰白鴨的事情有關,至多不過傷到他表皮而已。
嚴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迸著眼中的精光道:“那就是了,既不能又何必浪費那精力呢,更何況這是殿下您第一次辦差,若您一下子就把矛頭指向了賢郡王,皇上會怎麼想?所有皇子都是他的兒子。論起寵愛來,賢郡王比您還多許多,您一旦這麼做,皇上一定會以為您對賢郡王心生嫉妒,從而不顧念兄弟之情,甚至會懷疑您有問鼎龍座地野心。這一來。不光四皇子與您徹底撕破了臉,皇上對您的印象也會大打折扣。還有太子、二皇子,他們又會怎麼想?便凡皇子者哪一個不想有朝一日站在朝堂之巔坐擁天下,如今身為儲君的太子就更不用說了,您好不容易和太子拉近的距離馬上會消失無蹤,而且比以往更疏遠。殿下,您真的希望為了一時的意氣之爭而成為整個朝堂的敵人嗎?”
嚴世這番侃侃而談的話令辜無惜驚出了一身汗,不錯,自己想的確實太簡單的,完全沒有往深遠處去想,逞一時地意氣並不是明智之舉,結果只會適得其反,失去的更多,他長吁了一口氣道:“多謝先生提醒,不然無惜就鑄成大錯,憑我一已之力,想跟四哥正面匹敵,委實太過不智。”心裡雖已明白,但想到自己辛苦這麼久,卻不能得盡全功,到底有點氣餒。
老謀深算的嚴世哪會看不出辜無惜的心思,當下將拿著煙桿地手背在身邊,踱了兩步,露出帶點狡意的笑容:“殿下何必氣餒,如今的結果已經足夠為殿下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