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做作。
誰知,前些時候,鍛鍊抗干擾能力的機會卻不求自到。那段日子,白天忙單位裡的一攤子事情,把讀書、寫作都放在了晚上。棋院宿舍裡,夜深人靜一個人面對著電腦,工作效率還是挺高的。偏偏,不知從哪一天起,隔壁來了一對小夫妻。雖然至今仍與鄰居尚未謀面,但對他們我卻有著尷尬的熟悉。
宿舍牆壁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差,隔壁只要一回來人,流行音樂馬上開始高頻率播放。接下來,女人帶有調情味道的歡愛之聲便一浪接一浪傳來,充耳不聞實在很難。聲音飄進耳朵裡,令自己有偷窺他人隱私的無奈。
剛開始的時候,聲音一來便坐立不安,然後苦笑著繼續對著電腦顯示屏,自己的文章無從下筆,棋譜更成了擺設。但事情總得做呀,硬著頭皮堅持,後來在這樣的“音響效果”下工作也漸漸適應了。
這篇小文也是在夜晚某種特殊的聲音伴奏下完成的。奇怪的是,當心中認可了某種現象的存在並把注意力集中在另一件事情之後,原來令人坐如針氈的聲音反而根本聽不到了。看來,事物面前,人的主觀意志還是占主導地位。心靜自然涼,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其實,我這裡對“噪音”一點沒有抱怨的意思,集體宿舍本來就需要互相包容,我反倒應該慶幸的是自己的抗干擾能力得到鍛鍊機會。
隨意記下自己的心得,希望隔壁的小夫妻不要看到這篇文章。就算看到了,也一笑而過。我確實想當面謝謝他們。
看不懂
粉色溫柔……
母親是從東北一個小縣城的農村裡考上清華大學的,大學畢業後留在北京工作,後來組織了家庭,有了我。時代變革和生活中的風風雨雨對母親的改變並不大,六十多歲的人了,母親為人處事還像孩子一樣善良單純,她是一個很低調的人。
小時候父親在部隊工作,母親一手把我拉扯大。在我的心目中,母親一直是最重要的人,對我的影響也最大,很多人都說,現在的我很像母親年輕的時候。
記得1991年我第一次拿世界冠軍的時候,一下子從默默無聞變成了公眾人物,生活因為一個比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被採訪的物件當然也包括母親,誰讓她是冠軍的媽媽。記憶裡印象最深的不是母親開心的笑臉,而是她一遍又一遍地回答完記者提問之後總要補充的幾句話,“謝軍是個普通的孩子,她以後的路還長的很,拜託大家別把她捧得太高了。”
十幾年過去了,我踏著沉穩的腳步前行,該去打世界比賽的時候就收拾行裝,該去讀書的時候就去學校,該做飯了就去菜市場,女兒三十多歲的人生軌跡應該沒有太讓母親失望。按照她的話說,“總算沒有迷失自我。”
一直以為,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方式是自己的事情,可這些年也發生過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比如參加單位組織的年度體檢,排在醫院裡等候體檢的隊伍中,不時會有人問“是謝軍嗎?”笑笑,算是肯定的答覆。“你怎麼也到這――裡來排――隊體檢?”話語裡透著替我惋惜。幾句話把我問得莫名其妙,到醫院體檢怎麼會走錯地方,難道就因為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做出過一點成績,常規體檢也要來個世界級水平的?
體檢的經歷還算友好,最讓我難堪的是一次坐公共汽車的經歷。在學校讀書,同學大多尚未參加工作,所以去不太遠的地方也隨大溜坐公交車。那次,擁擠的車廂中碰到了個主兒扯著脖子喊:“嘿,今兒我們可中獎了,你們看車上有誰。。。。。。”這樣被眾人盯著看的感覺一點沒有安全感,外表儘量保持方寸不亂心裡卻很煩。到了下一個停車站,也不管是哪裡趕緊跳下車,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
這個世界有太多令人看不懂的東西,也許,“名人”就應該有名人的樣子,不該去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