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樣,雙方仍然扯了個平手。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勝負仍是難分,雲霄只守不攻,越發有氣如加。
薛玲卻因一上來攻勢太猛,已累得香汗淋漓,漸漸有些氣力不繼了。
她偷瞥那少婦,雖然仍在牆頭觀戰,只是那雙眼睛,死盯著雲霄,竟然發了直。
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暗罵了一聲:“狐狸精!”
但她又想到過幾天就要隨她下山,心忖:“莫非一執掌起天蠍教來,就都會變成這樣的人嗎?一個人要失去了廉恥之心,是否還有顏面活在世上?哼!我寧可去死,也不學她那樣的無恥……”她邊想邊打,心神不屬,手法自是越見散漫。
雲霄偶望月色西斜,疏星朗耀,知離天亮將近,心忖:“我這是和她胡攪個什麼?還是趕路要緊……”心念動處,忽地一收勢,笑道:“我可沒工夫陪你玩了,再見吧!”
說著雙足一用力,倒走出去三四丈遠,又是微微一笑,抹頭就朝山下跑去。
薛玲心中知道人家是故意相讓,暗中感激不盡,但在形色上仍是不服,嬌喝道:“不分勝負,你走得了嗎?”
喝聲中,作勢欲追,那少婦咯咯笑道:“薛玲!算啦吧!人家這番好心,難道你竟不領情,再說你也追不上人家,如真不服,待我替你追下去。”
薛玲嘴中沒說話,心裡卻道:“你追下,誰知是安著什麼心?”
在她一念未了,那少婦人已追了出去,轉眼間已失去了蹤影。
雲霄擺脫了那薛玲的糾纏,把腳程施展到極處,宛如脫弩之箭,直向山下射去,不消頓飯光景,已出了十數里路,後望那破廟,早已不見影兒了。
此際,他正行到一個山峽處,左有懸崖,右有陡壁,月光恰被峰頭擋住,陰暗暗的,有些鬼氣森森。_雲霄依然加急地向前疾奔,打算路到月光處,再把腳步放慢。
就在這時,谷口右面脊嶺上,出現了一條人影,疾飛而上,恰擋雲霄去路。_兩下跑得正急,山徑又仄,幾乎撞了個滿懷。
雲霄身疾眼快,一照面就看出是破廟中那美豔少婦,心忖:“這婆娘又追來幹什麼?……”心中雖在想,仗著身法輕靈,身子微側,就讓了過去。
來人也自立定,嬌聲喊道:“小兄弟!好高明的身法呀!”
雲霄聞言停下了腳步,冷冷地道:“你又追來幹什麼?”
那少婦道:“喲!好橫呀!我那小侄女方才得罪了你,我趕來替她賠禮,這過錯了嗎?”
雲霄仍是冷冷地道:“失禮的應該是我,我不該黑夜偷窺,要你賠什麼禮?”
那少婦一聽雲霄口氣不善,再借月光細打量雲霄,本領不說,單那人物,簡直是子都再世,如何捨得放走,偏又被人家問住,忍著氣憤,把身子向前一縱,冷冷地道:“我知道你是癲老頭的徒弟,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雲霄道:“我管你是什麼人,誰又不和你結親。”
那少婦聽到那結親二字,咯咯笑道:“你不和我結親,我卻是找上你了,就憑我這模樣兒,還配不上你麼?老實告訴你,我就是天蠍教的教主仇湄娘,江湖上都稱我花蕊夫人……”她話沒說完,雲霄已氣得手抖,怒喝道:“無恥賤人,你碰上小爺,想是活得膩了,識趣的快讓開路來。”
仇湄娘一見雲霄發怒,生氣的樣兒更好看,嬌笑道:“喲!你這個小子沒良心,方才不是我暗中幫你,只怕早毀命在我那侄女的金針之下了,這時你卻橫起來了。”
雲霄見她這嬌媚之態,越覺可厭,一眼瞥見路旁疏林以內,地頗平曠,忙即走進,喝道:“好個不要臉的賤婦,你這麼苦纏不休,當我怕了你不成?”
仇湄娘笑道:“怎麼?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