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哪都不去了嗎?”
盤膝坐在短榻的九方渡聞言收回周身繚繞的紫氣。
睜開眼看向燕琨玉:“這裡是遊靈樓,是你我的洞房,你還想讓我睡幾日的廂房。”
這樣說來,除了昨夜,前幾日九方渡都是睡在廂房。
燕琨玉無言以對,心中想明明是九方渡折了他的手臂在先,現在卻又裝可憐。
看了眼九方渡蒼白的唇色,燕琨玉還是沒多說什麼,悄聲拿起自己的佩劍,轉身要去院子裡。
“站住。去哪兒?”九方渡突然開口。
“我閒著無趣,想去院子裡練劍,不打擾尊上療傷。”
“身上的傷都好了?”
其實手臂還有些疼,不過好在白茹衣手法了得,恢復得差不多了。
燕琨玉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右臂。
“都好了的,可以拿劍。”燕琨玉撒謊道。
下一瞬,九方渡抬眸,目光犀利看過來,又帶著幾分說不清楚的藕斷絲連:“你知道我問的不僅僅是手臂。”
燕琨玉怔在原地,在九方渡的視線中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般,無處躲藏。
“那裡……也好了。”燕琨玉聲音暗啞。
明明暗暗的光線照進來,燕琨玉看不清九方渡臉上的表情,只聽他道:“先讓我看看,過來。”
燕琨玉裝作沒聽到,站在原地裝傻,唯獨那雙睜圓的眼眸出賣了他。
“你我已經是結下蠱蟲的夫妻,昨夜我已經上過一次藥了,你渾身上下哪裡我不熟悉,你還在扭捏什麼?”
九方渡向來有話直說,絲毫沒考慮燕琨玉的面子問題。
燕琨玉站在原地,渾身都發燙,感覺快被熱意蒸熟了。
“若是傷勢恢復,我準你出去練劍。”九方渡誘惑道。
最終,燕琨玉還是放下長劍,垂頭走到九方渡面前,將手搭在對方伸出手的掌心。
還沒做好準備,身體失衡,眼前光影變化,他被九方渡扯到了短榻上,伏在九方渡的懷裡。
衣衫半解,燕琨玉下意識覺得畏懼。
咬著牙關,等著那羞恥的檢查結束。
指尖探向湖面落花,燕琨玉無意識地雙手抱緊了九方渡空閒的左臂。
“放鬆些,玉兒。”九方渡道。
“這……我也不知該怎麼放鬆呀。”燕琨玉聲音低若蚊蠅,像是羽毛搔在九方渡心上。
他再三克制,手臂青筋凸顯,眸色沉沉。
燕琨玉趴著,自然沒看到九方渡那一副要將他吃了的模樣。
當燕琨玉再一次從九方渡懷中滑下去時,他直接單手將人抱住,面對面抱進懷裡。
燕琨玉來不及驚訝,就被抱了個滿懷。
“尊、尊上,傷好了吧?”燕琨玉小聲問。
“尊上,尊上……你再叫我一句尊上試試,本尊今日便讓你叫個夠!”九方渡忍耐多日,終於因為這個稱呼而爆發了。
燕琨玉失守了。
九方渡那雙手用力地托住他的腰肢,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溫熱的吻封住他緘默的唇。
上次被種下紅梅的位置,今日又一次埋下了種子,等待明日開花。
“尊……唔!”剛要叫尊上就被咬了一口,燕琨玉連忙改口,“九方兄,等等……”
“你內傷尚未痊癒,若你我雙修,可替你修補破損丹田。”九方渡聲音微啞,一本正經道。
燕琨玉試圖推開九方渡,那人卻死死桎梏著他,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燕琨玉被吻得發懵,不想再吃苦頭,也有些自暴自棄:“你想做什麼就做吧,我不知道了……”
窗外的春色盪漾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