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體的東西絕對沒死!它只是離開了,暫時的放逐而已。
正常的幽邃惡魔沒有心,它們只因本能而動,當巨大的危險出現時,它們可2是會像阿狗一樣顧慮自己主人的心智。
她甚至隱隱約約感知到了告死鳥的視覺訊號——當肩膀上的惡魔轉向鄧肯的時候,一股尖銳的刺痛瞬間如錐子般穿刺了她的大腦,她感覺視網膜一陣灼燒,而難以名狀的扭曲光影則瀰漫在泛紅、泛暗的視野中!
然而這「酸液炮彈」飛到一半便泛起幽幽綠意,在接觸到目標之前便崩解消散,消弭的無聲無息。
而在辛聰身後,這個漂浮在空中的水母狀幽邃惡魔更是突然間熊熊燃燒起來,一片漆黑的濃煙烈焰中,沒有實體的水母惡魔竟在幾秒鐘內被憑空燒盡,而這根連線著共生者的鎖鏈則發出一連串刺耳的嘩啦聲,散落成一地破碎的環扣。
「無知是福,」他搖著頭,「你福薄。」
下一秒,他的視野便短暫陷入了黑暗。
這手執奇特手杖的沉默女子卻一時間沒有動靜,彷彿是沒有聽到同伴的聲音。
裂口中只有很少的血液出現,斷裂的碎屑卻不斷從傷口中掉落在地上,就在短短几秒鐘內,辛聰便明顯地感覺到這具本就虛弱的軀體變得更加堅強了幾分。
「我說過了,你是如把她肩膀上這隻鳥掄圓了砸過來——這興許還能嚇我一跳。」
白裙女子猛然間停了下來。
「喂,聽到沒有?」白裙女子嚴肅又不耐煩的聲音再次傳來,「趕快離開,否則等這個看守反應過來今天的動靜就太大了!」
鄧肯無奈地看著這團黑暗物質砰然炸裂:「我說過了,這東西沒……」
他驚訝地看著身體上的詭異變化,隨後抬頭看向對面的白裙女子:「這也是魔咒的力量?這次倒不管用了?」
手執手杖的消瘦女子點點頭,慢慢轉過身。
這白裙女子卻彷彿還沒有從「荊棘」失效全滅的衝擊中恢復過來,她的臉色蒼白了許多,肩膀上的告死鳥也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然而在聽到辛聰的話之後,她臉上卻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啊,看樣子這具軀體也差不多到極限了這樣就好對付多了。」
辛聰無奈地嘆了口氣,但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身體上似乎有哪不對。
心知繼續停留會有危險,白裙女子決定放棄今天的行動,她立刻抬頭看向自己的同伴:「我們走,離開墓園再跟那兩人發訊號,今天情況很不對勁。
這並非剛才被荊棘所傷的傷口,而是自發出現的裂口,就在辛聰眼睜睜的注視下,這裂口還在不斷增多,就彷彿這具身體的面板和肌肉突然失去了生機和彈性,而在這間停屍間裡迅速龜裂一一般。
他的頭顱被特製子彈強大的衝擊力撕得粉碎,脖子以上的部分蕩然無存。
「我剛才怎麼回事?」白裙女子盯著自己的同伴,但很快便移開視線,「好了,我們必須趕緊離開了,辛聰。」
「到極限了?」辛聰下意識地問道,你似乎從對方的態度和話語中猜到了什麼,但就在他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這白裙女人卻突然聲音冰冷地開口:「動手。」
鄧肯的身體晃了晃,站在原地稍作思考,又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上面,發現什麼都沒摸到,便伸手衝著這白裙女子和沉默女子的方向比了箇中指,隨後仰面倒下。
他話沒說完,半空中的煙塵與火星便已然消散殆盡,而在煙塵散去之後,他看到不遠處的沉默女子還自己舉起了那根手杖—-手杖從中折開,斷口中探出的是黑洞洞的大口徑槍管。
透過鎖鏈之間的聯
系,她感受到了「告死鳥」巨大的恐懼,以及直抵死亡的示警。
他話音落下,旁邊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