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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集團是在放長線,釣大魚,要我們集中力量,開始向他們攻擊的時候,才開始反擊。

而另一個可能,則是:張小龍已經成功了!

張小龍已經實現了他的諾言,以他一個人的力量,來對付整個野心集團。然而,這個可能,又帶來了一個新的問題:張小龍是以甚麼辦法來對付野心集團的呢?

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司令室的門口。但是,納爾遜先生,卻從隔壁休息室的門口,叫道:“衛先生,請你來這裡。”

我立即轉過頭去,只見納爾遜先生的面色,十分異特,同時,他手上握著一隻瓶子。

我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只是道:“我已經發現了那個建築物,並且請第一一九七四號巡邏艇艇長記下了它的位置。”

我只當納爾遜一定會興奮和緊張起來,立即通知海軍少將,要他集中方量,進行攻擊了。

可是,納爾遜先生只是略為震動了一下,並沒有如我想像中的那種激奮,而且立即道:“你快來,我的中文不怎麼好,但是我卻猜得到,有一封信是給你的,你快來看看!”

納爾遜先生的話,令得我呆了大約一分鐘之久,我知道納爾遜先生是極其有修養,極其能幹的人。他絕不曾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和我開玩笑,也不曾在這樣的情形下因為過度緊張而胡言亂語。

但是,他剛才講的話,卻令我莫名其妙,因為我實是難以想像,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會有甚麼人寫信給我。而且,就算有人寫信給我,他又怎知我在這裡?退一萬步而言,即使有人知道我在此處,信件又是用甚麼方法傳遞來的?

我呆了一分鐘,才向納爾遜先生走去,納爾遜揚看手中的瓶子,道:“你看,在這裡。”

我的疑惑,更增加到了頂點,我一手接過那隻瓶子來。瓶子的塞子,塞得很緊,裡面則放著一卷紙,在外面可以看見的部份,寫著一行英文字,道:拾到這瓶子的,請送到某地某處(那是我的住址)的衛先生,送瓶子的人,一定可以得到他受到的任何損失的十倍的賠償,或者更多。

而另外一行中文,則寫著我的名字,下面另有四個字,則赫然是“張小龍付”四字。

我一看到這四個字,全身都震了一震,立即抬頭起。納爾遜先生道:“快進來再說。”我立即跟著他走進休息室,他小心地關上了門,道:“是誰寫給你?”我道:“張小龍,它是怎麼得來的?”

納爾遜道:“我也料到是他了,二十分鐘前,我在甲板上,用五十倍望遠鏡眺望,看到海面上有一隻瓶子在飄著,我便命一個水手去將它拾了起來。這件事,海軍少將還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準備讓他知道。你先看看信的內容說什麼。”

我道:“但是我已經發現了那野心集團海底總部的所在了。”

納爾遜道:“我們還是先看信再說,我們在這裡好幾天了,但是對方卻不採取任何措施,這使我覺得,張小龍已經成功了,所以,我們要先看一看這封信,再作定論。”

我點了點頭,用力一捏,“拍”地一聲,將那隻玻璃瓶捏碎,有幾片小玻璃片,劃破了我的手,我也顧不得去止血。

我取出了那捲紙,紙張的質地十分柔薄,那是野心集團以海藻為原料所製成的紙,我因為在野心集團的海底總部住過,也用過這種紙,所以一看便知道。

紙上的字跡,寫得十分潦草,而且,墨跡也十分淡,不是用心,一點也看不清楚,我先將幾張紙攤平,仔細地看去。

而納爾遜先生在旁,又心急地在問我:“他寫些甚麼?他寫些甚麼?”我就一面看著,一面用英文翻譯給納爾遜聽。

足足化了半小時,我才將信看完。納爾遜先生也已經完全獲知了這封信的內容。然而,我們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