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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中年女人一聲不吭,把江三言的外衣一扒,便粗魯的摸過來捏過去,看著比外面那些檢查男考生的監察官還要仔細些。

檢查完畢,中年女人冷嗤一聲,才把江三言放了進去,一聲嗤笑起,像是起了什麼奇怪的連鎖效應,外面的一眾考生便都滿臉譏笑地看過來,似乎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江三言握了握拳頭,冷眉掃過,昂首走進考場。到自己的位子,將筆墨擺放好,她便閉上眼睛在腦海里梳理著此次縣試的考題,只當周圍各色的眼光都不存在。題目發下來,與自己記憶中的沒有什麼差別,她答起題來便無比順暢。

兩天後,四場考完,江三言腳步虛浮地走出考場,回到家卻沒看到人,她想著妹妹大約又跑出去完了,便躺下來準備睡個好覺緩一緩。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得正熟,她被外面的吵嚷聲驚醒了,迷糊間便聽到大伯母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小小年紀就是個撒謊精,活該沒爹沒娘,你個小狐狸精,快叫三丫頭出來,我今天就要給老張家媳婦討個公道。」江林氏越罵越起勁,見有人湊過來看熱鬧,她好似得到了肯定一般,音量又高了三分,腰也挺得更直了。

江小丫一臉淚花,坐在地上哭道:「我沒撒謊,姐姐就是不在家,她去參加縣試了。」

江林氏誇張的大笑一聲:「聽聽這是什麼話,去年才中了童生就敢去考縣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當江家的老祖宗只保佑她了,我兒還在家中寒窗苦讀,都不敢下場一試,三丫頭可真有能耐,你怎麼不說她去考狀元了。」

此時,對門的張奶奶聽到動靜,顫顫巍巍地走過來,她摟住地上的江小丫道:「滿正家的,是我叫小丫到我那討口吃的,你這個大伯孃是黑了心肝啊,非要活活把兩個女娃逼死才罷休嗎,還有你們兩個,再在這裡鬧,就別認我這個娘。」她指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直指的兒子扭過頭去。

可兒媳婦顯然不領情,小張氏冷哼一聲道:「娘,你也別這樣說,我還不是怕這兩姐妹騙光了你的棺材本,你好好的孫子不疼,偏疼別人,這擱誰身上誰舒坦啊。」

張奶奶一聽這話,頓時聲淚俱下:「你們這是喪良心啊,咱們江家村祖祖輩輩都沒有這樣的,我有什麼棺材本,我就給小丫一口吃的,平時我沒給你們嗎?可你們不要啊,嫌我老太婆做的不乾淨,一口不吃就扔給狗了哇,我心疼我的糧食,怎麼就不能給別人吃了。」

張奶奶兒子看著自己娘一把鼻涕一把淚,他心裡一酸,拖著小張氏就要走,結果媳婦卻擰上了勁,就是不走,還在嚷嚷:「娘你這話可不對,那就是餵了狗也是餵咱們家的狗,你給了別人吃才是肉包子打狗,您老以後還是要靠我們養老的,這整天往外面倒騰,還能指望人家給你養老不成?」

「我會給張奶奶養老,哪怕割我的肉,喝我的血,也不會讓她老人家餓一頓。」房門陡然被開啟,鏗鏘有力的話響起,江三言一臉冷然地走出來。她原不想與大伯孃糾纏,想著他們吵夠了也就走了,可張奶奶是她的軟肋。

在晦暗無助的日子裡,若是有人伸出援手,哪怕是一點點幫助都足以讓人記住一輩子,成為那段日子裡唯一的光。

更何況張奶奶屢屢相助,滿臉慈愛像她和小丫的親奶奶一樣,總是省吃儉用地接濟她們,從小到大的恩情,早已經數不清了。

江三言扶起張奶奶,看向江林氏等人,一字一句冷聲道:「我已被除族,且與大伯斷絕了關係,與各位應該沒什麼關係了,所以,請離開此處,離開我的家。」

張奶奶的兒子只覺得脊樑骨發燒,他直接拖著小張氏走了,人群靜默了一會,也一個個忍不住臉上發燒,這江老二家的丫頭能說出那番話來,可見也是個記恩的。

想到這,江家村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