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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得勢成水火。他當時操心國事,最是不耐。兩個妃子哭哭啼啼來告狀,他一著惱,將兩個皇子都關了一個月。至於真妃同嵐妃,則足足有兩個月未召過一回伺寢。

榮烈此刻提及這件事,只見榮安眼底寒色一閃,臉色頓時沉下,“你是說此事同寶光有關?”

“我也不知究竟有關無關,”榮烈神色依舊懶懶,似未看到榮安臉色的變色,“不過,你關了老三老四後,我有一日去看老三,卻碰上了寶光。聽得她在同老三囑咐,讓老三千萬別同人說,是她告訴老三的。”

說完這句後,榮烈便頓住。沒有再往下說寶光不讓三皇子說的內容,只端了茶盞慢慢飲著。

榮安的臉色卻又沉了幾分。

他們兩兄弟說話,已無需句句清楚,便已明瞭。

三皇子同四皇子這一架的緣由,他還記得。

他的宮妃不算多,細算來,也不過二十來人。其中,嵐妃乃是宮人出身,因長相討喜,被他納了。後來生了三皇子後,母憑子貴,才晉了妃位。

三皇子性格憨直,卻極孝順。那年兩人打架後,三皇子只說是四皇子罵了他母妃,旁的卻是一句多的都不說。

後宮爭風吃醋,皇子間鬧彆扭,也是常事。事情一過,他各打五十大板,也就未多理會。

如今聽榮烈這麼一說,他卻是明白過來。

當年之事,只怕是寶光在老三老四中間傳了話。而且,究竟老四有沒有說那樣的話,只怕還未可知。

這樣一鬧後,得益的無非是皇后。

在當時那段時日,因心事繁雜,他召寢最多的正是樣貌討喜可愛的真妃和性格最為柔順的嵐妃。

榮烈抬眸看了一眼臉色發沉的榮安,輕輕一笑,“不止此事,眉兒這麼多年來被你家那些個排擠,只怕大半都是她的功勞。”提起茶蓋蕩了蕩浮沫,飲了一口,放下,“這樣的女子,即便是貌若天仙,臣弟我也是敬而遠之。沒得弄到府中惡心自個兒。原先,我是想著皇嫂的臉面,不大好說。可如今,她既是連我也想算計,我卻是忍不得的。不管怎麼說,那納蘭家的女人,也是皇兄賜下的旨意。她手段這般陰損,昨夜若真成了事兒,折了我的臉面事小,若是影響了皇兄的大計,這才是大事。”

榮安垂眸須臾,又在屋中踱了幾步,忽道,“你真覺著那司馬陵未死?”

榮烈唇角微勾,“此事皇兄心裡已有計較,何必還問臣弟?”又笑了笑,放下茶盞,抱臂而靠,“建熙身有痼疾,命不久矣,能帶走那傳國玉璽之人除了司馬陵那小兒,還能有誰?自盡了還要放一把火,豈不是畫蛇添足?”

榮安若非認定司馬陵未死,又豈會在賜婚後,下那道密詔給他。

聽得榮烈的分析,榮安噙笑頷了頷首。

不得不說,這世上最能同他想到一塊兒的,便是這老十七。這幾點疑慮,也正是他一直懷疑的根本。

笑了片刻,他將笑意收起,臉色一整,看向榮烈,“寶光郡主一事,你說的不無道理。可莫族長向來珍寵寶光,朕若要強下這道婚旨,只怕會惹得莫氏心生不滿。”說罷一停,眼底眸光微微一閃,帶了些意味深長,“你也知,如今大局初定,咱們這內裡定是不能亂的。若那司馬陵未死,再加上個秋池,稍有不慎,便是天大的麻煩。”

“一個莫氏罷了!”榮烈輕輕笑了笑,挑了挑眉,“不及剛察氏同溫氏三分之一,皇兄有剛察氏同溫氏這兩大臂膀,小小一個莫氏,又能挑起多大風浪?此事本就是寶光有錯在先,即便不明瞭皇兄的計劃,可這婚旨乃是皇兄親口賜下。而今,又是這胡漢一家新策即定之初,她這般行事,只顧私慾,本就有藐視之嫌。皇兄未曾責罰,已算是寬宏。將她賜婚於洛河郡王,也算是恩典。莫氏若心懷怨忿,才是真正不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