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沒理白承意,一直把白承意抱到高臺上後,才把白承意放到了地上。
白承意被自己的四哥放下後,馬上就往御書房跑去。
一直跟在兩位皇子殿下身後的四九,忙就追著自己的小主子去了。
白承允看著白承意跑進了御書房裡,又扭頭看與御書房幾乎就在一條線上的千秋殿。他今天跟白承意說這些話,絕不是話趕話說到那裡的,見識到了安錦繡做事的手腕之後,白承允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幼弟一聲。
一些碎雪被風吹著,刮到了白承允的臉上,白承允抹了一把臉,突然又覺得自己方才是做了一件無用的事,有他在,怎麼會讓安錦繡干政?日後白承意的王府裡,安錦繡就是成日裡作威作福,好像他也管不到幼弟王府裡的事吧?
“你去伺候我父皇吧,”白承允跟站在自己身後的吉和道:“不要讓九殿下打擾他休息。”
吉和答應了一聲後,也進御書房去了。
白承允在高臺上又站了一會兒,他天生不是一個知情趣的人,所以就算這會兒帝宮裡銀裝素裹的雪景美倫美奐,白承允也無心觀賞,他的目光追隨著安錦繡的轎子,追隨了一會兒後,轉身往御書房的偏殿去了。
世宗這一回足足睡了三個時辰,醒來後已經是這一天的傍晚時分了。世宗扭頭,就看見自己的小兒子,正在離自己床榻不遠的地方練字,小身子坐得很端正,只是臉上多了一道墨痕,讓小人兒看著有幾分滑稽。
“聖上,您醒了?”吉和就守在床榻旁,看見世宗睜眼,忙就喊世宗道。
“承意,”世宗沒理吉和,喊了白承意一聲。
白承意聽見世宗的喊,扭頭往世宗這裡看,見自己的父皇醒了,正看著自己呢,忙就把手裡的毛筆一扔,要往椅子下跳。
四九伸手把白承意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白承意邊往床榻這裡跑,邊說:“父皇你醒了?”
世宗道:“你跑慢一點。”
白承意衝到了床榻前,喘著氣,跟世宗說:“父皇,您身子還難受嗎?”
世宗這會兒還是全身無力,不過還是跟白承意說:“不難受。”
白承意看了看世宗的臉,然後看向了吉和,很像那麼一回事的道:“吉和,你怎麼還不去叫榮雙?你沒看見我父皇醒了?”
吉和忙就看向了世宗。
世宗道:“宣榮雙。”
吉和跑了出去。
“父皇,母妃來看過你了,”白承意趴在了床榻邊上,跟世宗說:“只是沒有父皇點頭,我母妃進不來,所以又回去了。”
“怎麼回事?”世宗問床榻前的太監道。
吉和這時又跑了回來,跟世宗道:“奴才回聖上的話,是公主殿下她,她又惱駙馬爺了,所以安妃娘娘過來,請公主殿下回去了。”
世宗聽又是雲妍公主的事,臉色就又是一冷。
“母妃哭過哦,”白承意跟世宗小聲道:“父皇,我想母妃一定在擔心父皇呢。”
“又哭了?”世宗不疑自己的這個小兒子會騙自己。
“嗯,”白承意點頭道:“母妃還不肯帶承意回去,說是要父皇同意才可以。父皇,母妃沒有不要承意。”
來自於安錦繡的關心,世宗總是有受用的,看著兒子小受氣包的樣子,他又覺得好笑,剛想取笑小兒子幾句,看見榮雙進來了,便把要跟白承意玩笑的話,又咽了回去。
白承意看見榮雙進來,忙就給榮雙讓開了位置,說話還是奶聲奶氣的小人兒,故作老成地道:“榮太醫,你快來看看我父皇怎麼樣了。”
632壽元
“吉和,”聽了兒子小大人一般的話後,世宗笑出了聲來,讓白承意跟著白承允,他可不是讓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