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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部分

“是,”白承澤說:“他的屍體被人在後軍營裡發現了。”

“死了一個人,後軍陣中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世宗道。

白承澤低著頭道:“兒臣是命他去看元志的。”

世宗的手在桌案上拍了一下。

白承澤說:“父皇,兒臣不敢在父皇面前說謊。”

“你這是在跟朕說,是元志殺了那個施武?”

“兒臣沒有看到元志殺人,”白承澤說道:“兒臣只是看施武久不回去,便命白登去找了元志,最後他們在軍營外圍的一處角落發現了施武的屍體,那處地方,若不是找人,兒臣想不會有兵將走到那裡去。”

世宗道:“那你說,施武是誰殺的?”

“兒臣不敢妄下斷言,”白承澤馬上就道:“還沒有開戰,軍中就死了人,兒臣想,這事兒臣應該來稟報父皇一聲。”

世宗撫一下額頭,心中疲憊,臉上卻還是一片冰冷,說:“你怎麼會想起來,從宮裡要走這個施武的?他只是在翠微殿伺候的太監,宮裡那麼多的太監,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太監的?”

白承澤道:“父皇,這個施武以前在海棠殿伺候過雲妍,雲妍出嫁之後,找人帶話給兒臣,讓兒臣照顧一下這個施武,所以兒臣才想著把施武要到了身邊?”

“雲妍?”

“是,”白承澤很乾脆地答了世宗一個是字。大戰在即,他相信自己這個向來江山為重的父皇,不會專門派人回京去跟雲妍公主對口供,就是派人去了,雲妍公主也不可能讓自己這個哥哥被人安上欺君的大罪的。退一萬步講,就是雲妍公主矢口否認這事,他也可以用雲妍公主護夫為由,讓自己安然無事。

世宗看著白承澤,白承澤的臉上帶著病容,但神情從容,光從臉上看,就是世宗也不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白承澤跟世宗道:“父皇,兒臣如今不知道該怎樣與元志相處。”

“沒有證據,你就要朕相信元志殺了施武?”世宗問白承澤道。

“父皇,施武只是一個太監,”白承澤說道:“他的生死無關緊要,兒臣只是覺得元志現在對兒臣誤會已深。”

世宗說:“元志對你有什麼誤會?”

“兒臣慚愧,”白承澤說:“兒臣也不知道兒臣與元志,怎麼就成了今天這樣了。”

世宗一笑,說:“朕以為你會說,元志這麼幹,是因為老四的關係。”

“父皇!”白承澤抬頭看向了世宗,說:“兒臣在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與四哥作對?若是真的不行,兒臣求父皇讓兒臣還京吧。”

世宗愣了一下,說:“你要回京去?”

白承澤說:“兒臣不想因為兒臣的緣故,讓軍中軍心不穩。”

“你要真有這個心思,你會讓夏景臣去殺元志?”

“夏景臣之事是兒臣該死,”白承澤一臉懇切地跟世宗道:“景臣也是因為兒臣才一時怒極,現在他也得到教訓了,日後他不會再對元志不敬了。”

世宗說:“你真的要回京?”

白承澤給世宗磕了一個頭,說:“父皇,兒臣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兒臣也想在沙場之上建功立業,只是現在看來,兒臣在軍中一日,四哥他們就難心安,兒臣還是走的好。”

世宗目光幽深地看著自己的這個五子,一時間沒有再說話。

中軍帳裡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帳中的這對皇家父子,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各懷心思,可是看著都像是在聽帳外雨聲的樣子。

安元志在離著中軍帳百米的地方下了馬。

袁威下了馬後,就衝著安元志的身後行禮道:“四殿下。”

安元志轉身,就看見白承允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還是像往常那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