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丟臉了。
“溫熱正好。”他將杯子遞過來,我睜大眼睛又抖啊抖地接過這重若千斤的杯子:“難道,這粥……”
“晨起煮粥時已試好溫涼,怎麼,阿羅覺得不適口?”他有些訝然看來。
適口,適口,真是太適口了……
我磨蹭著捧著那杯子,清了清嗓子作饒有興趣狀看著隔壁那一桌嘰嘰咕咕半天的人。
“可惜,那味仙藥早在之前就由金華門贈給了委羽山,白白搭了滿門性命。”其中一老者搖著頭拈著鬍鬚嘆息一聲,在眾人紛紛為那冤大頭金華門嗟嘆之時,遊刃有餘地插走了最後一隻小籠包塞進了口裡。
“阿羅似對委羽山之事很是用心?”容竹道。
“啊,這個……”我摩挲著杯子。
“如此正好。”他施施然道。
……
待到他房中時,我才明白,容竹說得正好卻是和安南南打的鬼主意是正好的。他道,此時節為委羽山十年一度收徒時節。
他要我上山藉著拜師修仙的名頭去打探順便借走能保我性命的那味藥材來。
取藥材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事關我身家性命自不言二話。我百般傷感的是,為何我要去修仙?老孃已成仙幾萬年了好不好,到頭來卻要輪到我拜一個凡人為師,他也不怕折壽?
正當我不情不願地表示能不能換個名頭由我打入對方內部,他狀似不經意道:“委羽山有五仙長老,此代最為出眾的一個傳聞是仙界東華帝君下界來的人身。”
東華帝君啊……那不是咱家的嫡親師父嗎?!
我立刻躍躍欲試問道:“什麼時候動身?”
他不急不慢道:“也就這兩日,不過委羽山收徒只能由拜師者自行登山。阿羅還是要去準備些行禮乾糧的。”
我立刻起身告辭,見到了師父十有八成我就能和阿爹取得聯絡,回家指日可待。
正在我推門要出時,手腕一緊,一道不輕不重的力量拽得我向後踉蹌幾步。一隻手扶住我的腰,眼前一黑,鼻上一痛。
額上傳來燙熱的觸感,溫柔的聲語自貼在我額前的唇裡吐出:“阿羅,早些回來。我等你。”
見我不出聲,他又得寸進尺地親了親,我成石塊後成功粉化。
……
我重新又回到了失魂落魄的狀態,連不知何時消失又躥出來的留歡都沒在意,恍恍惚惚地想,難道我被非禮了?我被一個不知道比我小多少萬歲,除了我前夫之外的男人給非禮了?!
第二十五章 上山前夜有妖孽 委羽山開山門收徒那日,我的精神狀態很萎靡。只因從前幾日起,駐紮在五煦城中的人口陡然激增。各家客棧間間爆滿,每日每夜數以千計的嘴湊在一起,長長短短所探討的只有一個主題——“委羽山。”
再由這個主題延伸出無數的旁支話題,例如委羽山門何時開、要不要去提早排個隊;五仙長老的收徒癖好為何;此次收徒要不要準備紅包用以行賄;還有極具從商天賦的人打算放棄拜師準備留在此地專門從事道袍草鞋販賣業;更有神叨叨者在院中連夜誦讀經卷以期能在那時超常發揮。
抱著留歡,左耳是“道之委也,虛化神,神化氣,氣化形。”翻個身,右耳是“民有嗜食而飽死者,有婪食而鯁死者,有感食而義死者”。我忍著抽筋的腦袋,想我大概是有聲而困死者。留歡睡得也不甚踏實,但是它有尾巴啊,三條尾巴一蓋,整個狐狸就是個圓潤的毛球。
我摸摸那毛球,毛球聳動了下繼續呼呼大睡。我下了點力道摸了摸,毛球朝外挪了幾寸,發出假假的輕鼾聲。我雙手一扒,扯開那三條尾巴,揉著它軟軟的小尖耳朵,可憐兮兮道:“我睡不著。”
看它還是決意裝死的模樣,我恐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