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生見李玄陽有意考較,胸有成竹地呵呵笑道:“正所謂奇者正之,正者奇之。正奇者相生,奇正者相交,此乃源源不絕,無有盡也。”
說完就見得他猛然一抖袖袍,霎時間大營之內,氤氳翻滾。就見得眾人面前,整個隴西大地都仿若歷歷在目。一山一水,甚至一丘一壑,都仿若盡在千雲生胸闔之間。
然後就聽得他朗聲道:“想必諸位掌門都已經看得明白,雖然魔族如今還依舊沒有紮下大營。但不管他們如何迷惑,真正最後之處必然只有此地!”
說完朝著其中一指,不正是五丈原又是何處?
“咦?”
千雲生這一指,李玄陽還未出聲,她身側的荀陽子卻饒有興致地問道:“聖主所見,竟然與河圖洛書不謀而合。”
“為何聖主會知曉,魔族終究會將大營之地,紮在此處呢?”
千雲生心中暗笑,這可不是我有河圖洛書的本事,而是臥龍他老家人天機妙算。不過顯然他面上卻絲毫不露,而是嘿嘿道:“陰陽順逆妙難窮,天地都在一掌中。”
“難道諸位不聞,九天之上好揚兵,九地潛藏可逆營。此地正為‘逆營’之地,魔族之所以遲遲未動,不過正是怕我們猜破了他們,提早佈置手段罷了!”
“哦?如此說來,聖主的意思是說,我們這番佈置,實際上早就在魔族的算計之中了?”
千雲生見問話的乃是金龍族長,搖了搖頭道:“奇或為正,正或為奇,關鍵其中之妙,如何一用耳!”
千雲生這話,令得坐上的清虛道長有些哼聲地道:“什麼或奇或正,弄得雲山霧罩。大家既然結營一處,就是一家,閣下只要說此事如何來辦就是!”
千雲生心中知道,青雲山一直以來都恨不得置自己於死地而後快。要說這幾家之中,恐怕最數他家對自己最有惡意。
因此他略一沉吟,就突然笑道:“清虛掌門如此說,難道不知世事如棋,乾坤莫測?”
“咱們有河圖洛書,那魔族也有風月寶鑑。雖然大家各自有寶物遮蔽天機,但是魔族既然敢來,想必自有別的依仗!”
就在這時,突然從外面傳來最新訊息,說魔族果然在五丈原上開始紮下大營,跟眾人判斷得並無二致。
這令得千雲生哈哈一笑地道:“要不清虛掌門何不與在下打個賭鬥,咱們各憑手段,看看誰能在這五丈原上,先拔頭籌如何?”
“哼!”
那清虛掌門則露出譏笑面容,直接冷哼道:“我劍修從來都是堂堂正正,一劍破萬法。若是比什麼陰謀詭計,那不用比試,自是甘拜下風就是。”
誰知千雲生對於對方的譏笑之意並不在意,反倒是笑道:“就用堂堂正正之法如何?”
“就用堂堂正正之法?”清虛掌門眉頭一皺,可眼下眾目睽睽,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他要是再不應千雲生,豈不是失了三大門派的風度。
因此他雖然滿腹狐疑,也只得慨然道:“好!若是堂堂正正之法,我青雲山又何懼一比!”
“別急”
就在清虛掌門站起身來,鏗鏘應戰之際,誰知千雲生卻突然擺了擺手道:“咱們既然要堂堂正正破敵之陣,那自然要做些準備才行,不知掌門用準備用何法制敵?”
“哼!”
“這倒也不怕說與你知!”
顯然清虛掌門對自家信心滿滿,直接傲然道:“我青雲一脈,劍道無雙,我青雲山自古都是一劍破萬法,因此自然是用我青雲山劍修之法來破敵了!”
“怎麼,莫非閣下還有什麼需要指教嗎?”
千雲生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清虛掌門豪氣干雲,在下自愧不如。”
“不過,這破敵之道,可不止是蠻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