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鶴子說完,就見得他“啪”地一聲,將那塵翳一捏。原來佛家有芥子須彌之說,正所謂一沙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道家也有混沌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大道至簡,窮極往復的法門。 因此他雙指剛一用力,就見得那塵翳散發出道道柔和的橙光。裡面還婉約有大道之音,嫋嫋不絕。 “哼!”松鶴子並不急著將那塵翳捏破,而是轉過頭來,對著千雲生道:“黑白道兄,這一下當是無疑了吧!” “依我之見,很有可能此地當年雖然被你家的先叔祖們封鎖了起來。但百密一疏,還是漏了這枚故意被人遺留在此的塵翳!” “再加上紫陽宗地脈未動,此地的禁制因此並未鬆動,故而反倒是被有心人用來安排成了這麼一處絕地!” “至於這些骷髏.......”松鶴子看著散亂在地的簇簇枯骨道:“自然就是這詭計的犧牲品了!” “原來是這塵翳作祟!”千雲生也嘆息地一拍手掌道:“看來此物只能將人攝入此處,卻絕難出去,否則的話這些前輩也絕不會遺恨此地。” “可惜的是,經過如此多年的時光,這塵翳之上也僅剩這最後一絲靈光。否則的話,說不定你我還能逆推回去,探尋一番真相。” 松鶴子點了點頭,想了想將那塵翳一收,對著千雲生道:“黑白道兄,或許你我沒有辦法,不見得旁人也沒有辦法。” “此事關乎我青雲山清譽。待我回轉之後,自會細細查探一番,此物我就不跟道兄客氣了。” 千雲生安排這枚塵翳乃是別有深意,因此並不急著發動。 畢竟他眼下要的是這松鶴子解開這紫陽宗陣法的謎團,又不能真的將人帶去礦山,因此這才在畫魔的袖子中弄出了這麼一個似真實假之地。 至於這些骷髏和塵翳,則是千雲生故意先弄出個驚悚之事,將對方的胃口吊足,結果卻又發現並無兇險。如此一來,就能令得這松鶴子不及多想別的細節,反倒是容易相信。 當然至於那最為關鍵的無量道人一事,也不是千雲生空穴來風,而是當年確實轟轟烈烈鬧過一陣。 只不過時代久遠,普天之下,箇中細節恐怕能比長在大師這些殘魂,搞得更清楚的已經沒了幾個。故而真真假假,不愁這松鶴子不能上套。 果不其然,待得此事過後,松鶴子果然懷疑漸輕,一口氣解開了數道難解之事。 其實千雲生也並不是真的要讓松鶴子解完全貌,畢竟有了紫陽宗下的地脈作參考,他們已然有了不少的頭緒。 因此他們特意把一些不明白之事,真真假假,摻在其中,既讓松鶴子看不出什麼破綻,又待得對方將疑難盡去之後,千雲生和畫魔立刻發動。 只聽得“嗡”地一聲,整個洞內突然猛地一晃。緊接著,松鶴子囊內的那枚塵翳竟然不受阻礙地冉冉飄出。 “嘶!不好,這塵翳恐怕還有殺招!” 松鶴子都還來不及反應,千雲生則大吼一聲:“小心!”手中陰陽棋盤滴溜溜將兩人一護。 只聽得“轟”地一聲,整個洞內霎時間炸為齏粉。虧得那血魔甚為強悍,哪怕在這種絕境,卻依舊在松鶴子心念一動之下,擋在兩人的更前方。 因此雖然被炸得千瘡百孔,但卻依舊能夠緩緩恢復。 要知道畫魔為了演得逼真,這一下出手之際可是威力十足,沒想到就這樣血魔竟然還能活著。這令得千雲生對這血魔的實力有些側目之際,耳邊則傳來了畫魔的悄悄傳音道: “此物恐怕真是那血魔身上元初之血,我倒是有番計較,說不得能收下此魔為我等的助力,你且聽我吩咐行事!” “明白!”千雲生聽完暗暗點了點頭,指著被那塵翳炸出的黑洞哼聲道:“沒想到此人如此陰險,竟然害怕這些人真的有本事破解了這前輩的陣法。” “還最後在塵翳之內伏了一道大威力的殺傷法門,虧得如今年深日久,靈力散佚,否則你我只怕早就已經成了遊魂。” 松鶴子也沒想到黑白道人竟然會捨身救他,因此對於對方的好感眼下升到了最高。 故而也不假思索地道:“道兄一脈相傳保守如此之久的迷藏,竟然因這一塵翳而毀,實在是令人扼腕。”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