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三孃的青樓裡,不是最氣派但絕對是最雅緻的一間房間裡有三個人,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 女人看著就很漂亮,男人看著就很有錢。 有錢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在青樓會做什麼?大部分人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但也正因為大部分人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所以當他們在這裡密議的時候,才那麼的自然,那麼的不引人矚目。 三個人中,坐在中間的是聶三娘,最下首的是催命鬼,反而還有一個美貌不輸於聶三孃的女人坐在最上面。 這個女人並不急著說話,反而饒有興致的疊著手中的絲絹,就好像能疊出什麼花似的。 而上首的那個女人不說話,下面聶三娘和催命鬼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也不敢說話。 直到過了許久,催命鬼才硬著頭皮輕咳了一聲道:“掌旗使,這件事情還請您老放心。” “這個空空兒雖然頗為狡猾,但是等到封印南明離火的這天,他必然會現身出來,到時候我們絕不會讓他逃出了我們的手心去。” 坐在最上首的掌旗使終於抬起頭來,冷笑了一聲道:“放心?你讓我怎麼放心?” “現在還剩幾個月了,你們才拿下了幾個惡人?” 說完眼中寒芒更盛,逼視著催命鬼道:“不要告訴我你們最近不但毫無進展,還折了個向殺!” 掌旗使這話一出,頓時包括聶三孃的臉色都變了變,她也只得硬著頭皮道:“還請上使放心,我等已經有了籌劃,就在最近,就能將袁蛇神拿下。” “哦?” 掌旗使眼神微眯,凌厲的氣勢稍微收了收,不太相信地問道:“這個倒是袁蛇神舉足輕重,你們真有把握能將他順利拿下?” 催命鬼連忙搶功似的表現道:“還請上使放心,這次小的已經從隱秘的渠道探知。” “表面上這一次袁蛇神回來雖然裝著若無其事,但其實我們已經知道,他這次受了重傷,所以才被逼不得不提前返回療傷。” “因此本來我們的計劃只有一半的把握,但因為這個訊息,所以這一下把握就提高了八成!” “唔....”掌旗使終於解凍般的點了點頭,再問道:“那其它幾個人又怎麼樣了?特別是那個什麼新出來的黑麵,到底是什麼情形,可摸清楚了?” 剛才催命鬼搶先表態,因此這會聶三娘也不示弱地連忙將身子靠了過去,有些撒嬌似地道: “上使還請放心,這個黑麵我們已經鼓動了所有的惡人一起,務必要將他在對付空空兒之前就圍殺掉,絕不會讓他成了我們到時候的阻礙!” 掌旗使見聶三娘主動靠了過來,眼睛一亮,伸出手來,捏著她的下巴。 眼神中露出一絲莫名的色彩來,就連聲音中都帶著一絲曖昧地道:“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做不到,可不要指著我來給你們擦屁股!” “是!”催命鬼看著掌旗使的表現,不由得得一陣惡寒,連忙低下頭去。 這個掌旗使雖然身為女人,但不知怎的,竟然對他這麼一個錚錚的漢子不感興趣,反而對於聶三娘上下其手。 就是因為這個,也不知道有多少好處,就這麼被聶三娘輕輕鬆鬆的得了去。他一邊心中悲憤,暗暗吶喊著老子也想不想努力啊,老子也想吃軟飯啊。 一邊還只得裝作根本沒有看見似的低下頭來,討好地道:“上使放心,這一次我們會鼓動所有的惡人一齊出手,絕不會讓那個黑麵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去!” 而聶三娘則聽到掌旗使將“擦屁股”三個字著重的咬了咬,立馬討好似的搖了搖屁股,看得掌旗使眼前更亮,不耐煩地對著催命鬼擺了擺手道: “行了,你下去吧,記得實心辦事,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一把將聶三娘抱起,就直接往後面去了。 賽神醫的門口,千雲生帶了一些酒,還有一些菜,來到那個快要連自己上一頓有沒有吃過的人面前,搖了搖頭道: “你運氣真好,都快要誰都不認識的時候,竟然還有人請你吃飯。” 那個人什麼都快不記得了,但是聽到吃飯兩個字的時候,眼睛居然亮了起來。 千雲生見到他那亮起來的眼睛,笑了笑道:“你果然並不是全都不記得了,起碼吃飯代表了什麼意思,你還是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