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經是十一月末,新年到來之際也正是論劍之期。路程還是依計劃進行,路上沒有過多的逗留,我們一行抵達葛林鎮。
幾天路程下來,感受最深的就是四面皆山。山外有山,山中有山,這感覺很令人壓抑,好比陷入無邊的迴圈始終難以跳出困境般無奈。雖然世事變遷,下山時的天真無邪,毫無顧忌的毛頭小孩逐漸消散,現在的我已經揹負了很多的責任,發覺自己心性還是沒有多少改變——依然是嚮往著放蕩不羈。
懷中有短劍懷中有玉佩,這讓我的旅途目的變得鮮明起來,原本盤算著到達京城逛個十來天再參加論劍,這會行程有了極大的變動。到達葛林鎮,最先找的就是下榻地,還是一家客棧,“二類客棧”,突然覺得迷糊,這個客棧的的名字怎麼跟另類客棧有點相似,是不是有啥關聯呢?
天底下機緣巧合的事情多了,當下也沒太在意。胡哥一行三人出發去逛逛,看看街上有沒啥特色,可能的話尋求些服務,當然不排除去窯子裡會粉黛。出發前胡哥,特別隱諱的提及過,我當下拒絕,雖然年少精力旺盛,還是要誓死儲存好自己的名節。
獨自窩在床上,思想不著邊際,腦海裡幻化著各種場景,還有接下來的旅程,思量著跟他們分道的日子不遠了。身上藏著師父的珍寶,還是武林中獨步俠七夜要搶的,想必道上訊息也傳出去了,此時的我估計身份也已暴露,身懷巨寶,人身安全豈不沒一點保障。我自己不打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就一個人麼,要來找麻煩我奉陪,可不能連累了一幫子朋友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狗急了還跳牆呢,何況我一大好青年。
當然還有另一個方面的原因,是隱隱的一絲顧忌,胡哥小發都是坦誠相待型的,對我也比較放的開,從來都是直來直往,倍感親近,可是我總覺得尤澤在某方面對我有些隔閡,好像對我深存防備跟猜忌,這種感覺很難受,被人盯著又不能傷人自尊這種被動局面不是我所喜。
次日清晨,按照原來所定準時出發,來到碼頭,他們三個一馬當先包下一隻船。我個人建議是走旱路,胡哥他們堅持坐船,因為可以省下不少時間,還可以換一種別樣的情趣使旅途不再單調,對於這樣的提議我本無可厚非融合大眾,奈何已萌生分道的心思,乘此直接道明:“胡哥,你們坐船吧!我繼續敢路。”
胡哥一臉氣憤“兄弟,你咋了,咱們可是一條道上的亞,就得一路上京城!”胡哥的仗義真的讓我覺得倍兒感動“哥們,我要找我的女神去,她會暈船所以我也走旱路!”我耐心解釋,胡哥還是不罷休“算了,哥陪你走旱路!”小發尤澤都已經上船了,看見我跟胡哥站那嘀咕,滿是不解,小發衝到我面前“洋哥胡哥,走亞!”“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們一起上路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估計要緩些路程!”我表示抱歉,胡哥對著我瞪眼,我拍了下胡哥的臂膀,示意他靠近“胡哥,兄弟我不能跟你們一路了,確實有個人方面的原因!”胡哥別過頭,生悶氣了,我汗,“洋哥咋了亞?”小發也是一臉不樂意。
兄弟這會整的跟個蔓藤似的纏的難捨難分了,尤澤見三人依然爭執不下,也走了過來“哥們,我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處理,咱們在此處別過,他日在京城重逢!”我斬釘截鐵已不給他們勸說的機會,尤澤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眼神變得有些遊離,不知道是我多心了還是咋整,總之覺得他不大對勁。“好吧,我們不勉強你,記住京城見面!”胡哥回頭不再扭捏,胡哥似乎覺得我跟尤澤在某些方面的變化,爽朗道。
三個人跳上竹船,我朝著他們揮手,胡哥小發也朝著我揮手,依依惜別難捨難分。有些時候總是無奈居多,尤澤在全過程中始終一言不發,這更使我疑心加重,到底怎麼回事,他對我的轉變似乎是從知道我是陳三夢弟子之後的事,難道我對他造成了困惑?還是他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