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班裡炸開了鍋。

凌落塵當然不會去管身後人怎麼議論，只是徑直地打量了一下眼前人，棕黃色校服，紫色的短髮，戴著一副圓框眼鏡，恩，沒錯。

“堂哥，有事嗎？”

柳生比呂士有些驚訝落塵竟然認出了自己，嘴角不禁向上翹了翹，“落塵，學校還習慣吧。”

凌落塵點點頭，仔細地觀察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

“母親讓我幫你帶了便當。”柳生指了指自己手裡拿著的盒子，“中午放學的時候我來接你，一起吃飯。”

凌落塵接過便當，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謝伯母，不用了。”

六個字，分別回答上面的兩句話。

‘譁——’

身後又是一陣喧譁。

柳生推了推眼鏡，本想拍拍她肩膀的手也沒有伸出去，表情有些僵硬，“那好，有事就來找我，下午放學後在教室裡等我。”

凌落塵點點頭，“還有事嗎？”

柳生：“……沒有了。”

輕輕一躬身，凌落塵轉身便走進了教室，不再理會外面站著的柳生比呂士。

剛回到座位上，她便立刻感受到了很多不怎麼善意的目光。淡淡地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圈，在她那毫無情緒的眼睛注視下，很多人不怎麼自然地轉過了頭，議論聲也小了很多。

之前跑出去的捲毛海帶少年和柳生比呂士交談了幾句，目送前輩離開後，此時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轉過身來半趴在凌落塵的桌角上，“吶，你是柳生前輩的妹妹啊？”

凌落塵不動聲色地向後靠了靠，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眼前人頓時噎住，半天才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話，“切原赤也，請多指教。”

凌落塵點了點頭，“柳生落塵。”

切原赤也怔了一下，隨即表情糾結地轉了過去。大概他也覺得，和凌落塵說話真的是沒什麼意思，於是整整一上午，他再也沒有回過頭。

午餐時間一到，切原赤也便拿著自己的便當一聲不吭地往門口走，走到一半，想了想，又轉回來，朝正在收拾東西的凌落塵走去。

“那個，柳生妹妹。”切原赤也靠著桌子邊緣，低頭看著凌落塵，“柳生前輩讓我照顧你，有什麼事你可以來找我。”

凌落塵聞言，抬起頭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

“喂，你聽到了嗎？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就告訴我。”切原赤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表達能力。

凌落塵點了點頭，“謝謝。”隨即，她歪了歪頭，“請問，你叫什麼？”

切原赤也：“……”

看著眼前人氣呼呼地離開，凌落塵怔了怔，拿著便當也走了出去。

留下班裡那些同學們吃驚的乾瞪眼。

＃＃＃

放學後，柳生比呂士果然在班門口等她。

凌落塵收拾好東西，對著有著茶色頭髮戴著眼睛的同桌山田言一點頭告別，在眾人的議論中走出了教室。

“落塵，赤也說你得罪他了？”柳生的語氣裡帶著些笑意。

凌落塵怔了怔，努力地回想了半天，“……沒有……”那個叫切原赤也的人做完自我介紹就已經回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淺［無力］：女兒，之後的事情你難道選擇性忘記了麼……）

“恩，不要放在心上。”柳生點了點頭，決定繼續裝淡定。

中午在天台吃飯，聽著切原‘聲淚俱下’的控訴，柳生顯然已經想到了落塵的反應。只是，真正得到證實的感覺，卻又是另一番風味了。

只記得，中午的聚會在赤也的煽動下變成了他和仁王之間的惺惺相惜。兩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帶上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