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輕聲地說到:“那,先生,趕緊把它取出來吧,再耽擱一下,我怕我這手都要抖動得拿不穩燈盞了!”
她聽見剛才秦小官所說,暗想這一隻螞蝗已經如此麻煩了,要是下得一窩瘟神的話,那還得了,一想到這裡,大娘就覺得渾身戰慄,好像連燈盞也都拿不穩了。
林海聽得他孃的話,趕緊說到:“娘,你可千萬得拿穩啊,要不就讓我來拿吧,可別妨礙著先生了!”
秦小官笑著說到:“海子,不礙事的!這東西產卵的時候,都比較安靜,不會亂動的,這倒方便了我們動手,只需要把這血球的血水放了就行了。”
秦小官說著,用刀子在那血球上劃了一道小口,這血球就一下子就破了,裡面的血水都順著流到了暖水盆裡。
待血水流盡以後,那白線螞蝗的真身也就暴露了出來。六寸長的身子,白白胖胖的,腹下和頂端的吸盤牢牢地吸在了林大叔的膝蓋骨下,絲毫不知道它的好日子已經走到了盡頭。
大娘一瞧見這可惡的東西,咬牙切齒地說到:“秦先生,你快用刀把這瘟神給切了吧!”
這大娘對這螞蝗自是痛恨不已,但是似乎又怕自己的話說得大聲了,驚動了它,所以刻意壓低了嗓音,顯得極其好笑。
秦小官微笑著說到:“大娘,你不要心急嘛!這普通螞蝗叮一下人,都要痛癢幾天,這白線螞蝗既是其中異類,自然是毒性更大,若這麼一刀切下去,這螞蝗自然是活不成了,不過它體內的毒液流出來,林大叔這腿也就廢了!”
秦小官說著,放下了小刀,將準備好的酸醋滴在了那白線螞蝗的身上。
林倩雪的好奇心終於戰勝了心頭的噁心感,忍不住好奇地看著秦小官,道:“秦郎,你怎麼用酸醋滴它呢?”
秦小官耐心地說到:“用酸醋其實不是最好的辦法。最好的應該是用麻藥,其次是蜂蜜,這都是起一個麻醉的作用,讓這螞蝗身體麻痺後自動脫落,總比用刀去逼迫它就範的要好吧?”
果然,那螞蝗有點蜷曲的身體在酸醋的侵蝕下逐漸放鬆了,最後它的吸盤一鬆,一個骨碌地滑落到早已經準備好的涼水中。
受涼水一激,那白線螞蝗立即蜷縮成了一團,落在了盆底。
秦小官將林大叔傷口的血汙清理乾淨後,又用燒酒淋洗了一翻,給傷口消了毒,這才給林大叔縫合了傷口。不過周圍的銀針秦小官卻只取了一部分,免得林大叔會疼痛難忍。
“這東西怎麼處置啊?要不用火燒了它吧?”
林倩雪指著水盆裡的螞蝗說到。
“呵呵!燒了它的話,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秦小官笑著說到,“螞蝗可是入藥的好東西。《神農本草經》上便有記載:‘水蛭味鹹、苦,性平,有小毒。歸肝、膀胱經,具有破血通經、逐淤消症的功效。’這白線螞蝗用得其法的話,便能派上大用場哩!更難得的是這東西就要產卵了,養上一窩來,可不得了哩!”
秦小官說著,從林海那裡找來了一個小木筒,將裡面裝了半筒血汙,然後小心地將筒口放入冷水中,那螞蝗極其噬血,聞得這血腥味,立即閃電一般射進了木筒中,秦小官滿意將木塞塞住了筒口,對大娘說到:
“放心吧,等林大叔明天睡醒的時候,一定會好轉很多的!”
第三卷 藏青樓 伴紅依翠行 第四十二章 施醫術 有女陰陽面
秦小官說得沒錯,第二天林老爹睡醒的時候,的確已經感覺自己的腿好多了。
雖然膝蓋處仍然有陣陣痛楚傳來,但是卻並不厲害,再無以前那種鑽心之痛。林大叔見秦小官來給自己取銀針,口中不住地說著感激的話,他已經確信自己的病根已經讓這秦先生給徹底清除了。
只是,林倩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