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尖酸刻薄的人也許不認為他們是敬業,認為他們好比牛郎。不過田心其實也沒差。田心怎麼爬上凱沃的“一哥』位置,最瞭解的人就是唐思了。
這個行業,實在不是臉皮薄的人可以混下去的地方。
所以,被他撞見自己來凱沃拍內衣廣告也沒什麼。他不是幹過比這更過分的事嗎。唐思蹙眉對著畫中美人這樣自我安慰。
那夜,回到租住的單間房,因為疲累,唐思很快就入睡了。
凌晨,有寂寞的人打電話來。
唐思在漆黑的屋子裡睜開了眼睛,有預感一般沒有去接,電話直接轉了語音留言。對方也並不因為沒人接聽而失望,因為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果。
而唐思也早就猜到應該就是他打來的。
他總是像野獸追逐獵物一般地緊追著唐思不放。一有唐思的一丁點訊息,他就會奮不顧身地找來。
田心在電話那端不住地喘息,依然以那句說了成千上萬次的話作開場白,他聲音沙啞地說:“假若將思字拆開來,就是田心。知道嗎?你是田心組合而成的。”伴著零碎的性愛喘息,一直在電話那端發情,像個需要被男人深度蹂躪的賤貨。
“每個晚上,我都想你把手塞進我這裡來玩我,玩得我為你變得不像話的溼淋淋,還想你把你那根大肉棒塞入我飢渴的小嘴,失控地在裡面射出滾燙的色情蜜汁……我們一起去……嗯……啊啊啊——舒服,好舒服……”
平躺在床上的唐思聽得皺眉,唐思清楚他打來不是隻想說這些話,他還在一邊說一邊犯賤地自慰。他想煽惑唐思跟他在一起,像過去一樣,在一起再次沉溺到肉體的歡愉中。
唐思聽著那些豔聲浪語,在心裡再次確認到,其實私底下,天價巨星,亞洲人氣超模田心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欠操的淫賤男人。
電話線裡,田心兀自浪喘地自慰了好一陣,最後沙啞著喉嚨“呃”一聲射完,在要結束通話的那刻,才告訴唐思打這通電話的最主要意圖。
“我今天看到了,你賣笑賣身玩水球的樣子,好下賤。可是我好喜歡,因為從來都沒有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真的想賣來我這裡,多貴的價我都給得起。你知道我住哪裡。”
唐思因為他最後的話伸手狂暴地掀翻了電話,一臉鬱結的憤怒。
三年前分開的時候,唐思說過的,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背叛者,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他。可是他就是選擇漠視唐思對他的憤怒,一直這樣子打來惡作劇地性騷擾唐思。他總是在能找到唐思的情況下打來說這麼下流的話,也不怕唐思出去上節目爆料他。這三年來,他偶爾會得到唐思的聯絡方式,然後就會這樣打來。唐思曾假設,真的向因為他的爆紅人氣而追趕他的媒體爆料他的這些陰暗面的話,說不定唐思還可以藉此機會一下子走紅。但是他好像吃準了唐思不會那麼做。
他病態地覺得唐思喜歡他。一直都喜歡他。不會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從那一年,從模特訓練班畢業,一起在T市混模特經紀公司的那一年,他就那麼以為了。
幾日之後,那支小成本的內衣廣告拍完了,團體宣傳畫上,唐思站的位置仍然很不顯眼。因為他擺不出那種被人喜歡的內衣性愛甜心寶貝樣子,根本是連露出個微笑都是很為難。
製作單位本來想裁掉他,但是那是個團體廣告,不好裁減,最後只是關照了衛敬下次千萬不可選這樣不識抬舉的人來。
衛敬答應下來,回到家,拿起那幾組照片審視,照片裡幾個人都穿得很少,只是一條褲衩而已,長相、身材孰優孰劣一眼就可看出。說實話,最有料的那個當然是唐思,條件那麼好,卻不做作、不諂媚,更令人注意。他十七歲剛出來走臺那年,衛敬就注意到他了,以為他會走紅,沒想到,五年過去,他現在還是一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