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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秦小官道:“白姑娘放心,在下必定盡全力醫治慕容叔伯的,絕不會讓他落下個殘疾的模樣。哎,不過說到此節上,在下正想提醒一下白姑娘,那下手殘害慕容叔伯的人,若是還在暗地中虎視眈眈的話,只怕連姑娘都有危險了!只看那人手段狠辣,心思歹毒,就知道這人極其不好對付了。別的不說,就看叔伯身上的傷,他那全身的經脈竟然沒有一處超過兩寸長的!只怕,縱然當初姑娘找來一位先天高手,也休想讓叔伯身體回覆過來。”

“先生的擔心不無道理,潞芸自然會小心警惕的。”

白潞芸點頭說到,語氣一轉,“但潞芸今日邀先生來此,卻不是要和先生談這事的。潞芸是想讓先生知道,‘他’終究是我的親爹,雖然潞芸一直恨他害死了孃親,但是他也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什麼冤孽也應該償還清了。潞芸知道,他還要過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復原,只是潞芸大概是沒有時間去看望他了。若是他身體恢復過來的話,先生不妨跟他說,潞芸現在其實已經不再恨他了。”

“但是,白姑娘難道不覺得,你孃親出事的時候,整個事情似乎太過於蹊蹺了嗎?”

秦小官心中不禁有點為慕容白不平,接著道:“縱然下手之人,留下字據將一切的罪惡都推到了慕容叔伯的身上,但是想必白姑娘也應該清楚,這事未必會是如此簡單!為何白姑娘不去追查元兇,卻反而左顧而言其它呢?一旦慕容叔伯能開口說話,我們不是有了線索嗎?到時候,查出真兄,指日可待。”

“先生說的話不無道理,潞芸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

白潞芸說到這裡,神色一黯,“只是比起追查元兇,為孃親報仇的事情,潞芸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此行乃是兵行險著,其中關節自是兇險萬分。若這次潞芸不能帶領合歡門全身而退的話,就只好麻煩先生盡力醫治好他,至於其它的事情,先生就不要理會了。實不相瞞,此行潞芸和合歡門,俱是做困獸一搏,若不能一擊而中,就只能聽天由命了。所以,即使潞芸要尋仇,那也得過了眼前的難關再說。”

聽白潞芸這話,似乎對這次圖謀欽差一事也沒有多少的信心。不過這也難怪,若是讓秦小官來籌劃此事的話,他也一樣沒有把握,甚至根本連一點信心也沒有。只是,另秦小官疑惑不解的是,為何白潞芸為了這事,竟然可以連母親的仇恨也暫時放下來,難道這事對於白潞芸來說,竟然如此重要嗎?

秦小官自然知道白潞芸不會把她的計劃合盤托出,而他自己也作好了暗中相助的打算,說到:“白姑娘,在下亦知道你所說的要做的事情極其兇險,只恨在下勢力單薄,不能為白姑娘分憂了。至於慕容叔伯的事情,在下自然會盡力的了。”

“如此就有勞親先生了!”

白潞芸道,“另外,明日我會將月娥送往城外的別院,以後就勞煩先生好生照料她了。她已經冒過了一次險,這次潞芸怎麼都不會讓她去了。”

秦小官雖然知道自己再多說話也是無益,但是仍然忍不住說到:“白姑娘,在下知道自己的話亦似乎多餘的,卻也想最後再勸說一句,希望姑娘該放則放,莫要為了一些渺茫的希望而空將大好的將來如此葬送了!”

白潞芸微微動容,秦小官的話似是觸及到了她心中的痛處,白潞芸沉思了片刻,說到:“潞芸知道,所謂‘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但是潞芸所做的事,卻是不得不為之的。也許終究有一日,先生會明白潞芸那不得已的苦衷的。”

秦小官的心情忽然沉悶了下來,再無心思與白潞芸在此處打啞謎了,起身告辭道:“若是白姑娘沒有其他事的話,在下就準備告辭了。”

白潞芸自然知道秦小官心中憋著悶氣,但她亦有苦衷,不能對秦小官言明此事,只得說到:“那先生就恕潞芸不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