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會知道……”
朱聞的眼神一深,“嬤嬤,你在我身邊服侍這麼多年了,名義上是替王后照料我,實際上,你有意無意間,到底說了多少於她不利的言語?你和你背後的主子,是巴不得我們母子相殘吧?”
老夫人的臉劇烈抽搐著,間那枝珠花出血一樣的光芒,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朱聞冷哼一聲,“王后放你在我身邊,也是為了就近監視控制,可是她卻不知,自己用錯了人——上次你就把事情推到她身上,這次故技重施,真以為我不會找她對質麼?!”
他眉頭一皺,“蕭淑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多年前就背叛了王后?”
老夫人咬緊牙關,一字不吐。一旁的葉秋等得不耐,終於開腔道:“這事我倒是聽說過一二……”
他迎著朱聞探詢的目光,笑得有些古怪,“據說,多年前王后還得寵的時候,這位老夫人曾經是她的得力侍女,那時王上常去她宮裡,都是由這位老夫人在一旁伺候用膳的。這一來二去的……”
他彷彿窮極無聊,對這些宮廷傳言居然津津有味,“據說王后看出了苗頭,沒等王上有所行動,就很快就藉著照料二王子的當口,將她明升暗貶到了你身邊。”( )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事發
聞見他居然興致勃勃,眼神不免有些古怪,“你是從的?”
葉秋微微挑眉,“宮裡的女人閒極無聊,什麼陳年舊事都被嚼遍了,我為她們診療時聽得多了,便記住了。”
他們兩人一言一語,渾然不將順賢老夫人放在眼裡,老夫人喘著粗氣,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不妨去跟王后娘娘對質……”
朱聞的聲調滿是譏誚幽冷,他淡淡掃了一眼,老夫人頓時感覺如針刺一般,彷彿承受不住壓力,她的面孔劇烈抽搐著,嘶聲喊道:“是王后逼人太甚!”
她唇角泛白,眼光灰中透黃,雙手無意識的好似要狠狠撕裂什麼,“她見王上對我有意,就把我調去做你的保母,把我趕出了宮!”
“這還不算,她還對我下毒手,在我的茶裡下了使容貌變醜變皺的藥——你看我這模樣,我才四十出頭啊!”
老夫人雙手抖成雞爪一般,眼中幾乎要射出毒箭,她扭過頭,險些把朱聞的臉劃出血痕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兒子!”
朱聞輕巧閃過,冷聲道:“於是你就投靠了蕭淑容麼?你沒本事找她晦氣,就在我府裡興風作浪!”
“母債子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要不是因為有你,我本來可以不用離開宮裡的!”
葉秋在一旁聽得有趣,冷笑著插嘴道:“你醒醒吧,要趕你走,什麼藉口不能用!”
朱聞倒不見多少憤怒。“蕭淑容也快驢技窮了吧?用後宮那些上不了檯面地詭計來對付我。實在好笑!”
他一甩袍袖。老夫人頓時跌出一丈開外。蒼髮之下老態畢露。仍在喃喃詛咒著。
侍從應聲而入。將人拖了出去。前庭瑗夫人聽到動靜。姍姍而來。卻見到這等嚇人場景。不由地顫聲問道:“君侯。這是怎麼回事?”
朱聞看也不看她一眼。微微朝地上揚了下頜。“你不妨問她。”
瑗夫人驚訝地看了一眼。美麗杏眼中閃爍不定。朱聞也懶得去想她會跟朱炎稟報什麼。只是冷聲道:“鬧也鬧完了。看也看夠了。你們也該離開了。”
他隨即又吩咐侍女替疏真換過床上被褥。侍女們將略微濡溼地寢具換過。忽然發出驚喜地叫聲。“昭訓地高熱退下去了!”
疏真的夢境仍在繼續,一開始無所不在的火熱感覺逐漸清涼下來,她感覺自己輕吟了一聲,隨即那些如魅似幻的夢又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