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放了你就跑了。”他又孩子氣地,腳步加快,穿堂越徑,迅速進入住院部大樓電梯。
一路引來注目禮無數,還有隱藏在某個牆角之後的一縷嫉妒目光。許安琪怎麼也不會相信,一對普通的兄妹,即便感情再好,也不會親密到如此境地。
沒有外人的電梯裡,言希被困在男人與牆壁中間,熱熱的呼吸在她的頭頂吹息,她縮了縮身子,“你要幹什麼?”
“親你,好不好?”雲少凌低頭凝著她,看見她修長濃密的眼睫一顫一顫得厲害,晶亮的眸子怯生又戒備著,緊張的樣子讓他覺得甚為可愛,逗弄的心愈加繁盛,“好不好?”
他這個樣子,讓言希覺得像是一個討要不到糖果的孩子不停地追問要著,直到達到目的才肯罷休,這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正常的他,想要的東西,掠奪是他唯一的手段,哪還會詢問人家的意願。
言希越來越懷疑,他這腦子或許當真是撞出了點什麼毛病,他的行為舉止已經逐漸地遠離了她對他的認知。
:(
她抬起頭對接上他的眼睛,試圖從裡面找出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已是看不透這個男人。也許等會應該去問詢一下醫生,是不是真的有後遺症什麼的。
“這樣看著我,是對我發出邀請嗎?”雲少凌眯笑著將她的下巴又抬高了一點,作勢要吻上。
言希抬手去擋他的臉,“雲少凌,你別玩了。”
那掌心,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唇上,想要撤回來,他已按住她的手,重重吻了一下。吻完了也不鬆開,順勢反扣在牆上。
他低下頭,額頭抵上她的額,“言希,在你眼裡,就只當我是在玩嗎?”
“難道不是嗎?”從她十歲那年,被他發現她書裡夾的情書後,他就不時地警告她,這輩子,她只可能是他一個人的玩偶,直到他玩膩的那天為止。
他甚至在她的身上刻下他的印記,那些切膚的痛,在她少時的歲月裡,成為一段她極力想要忘記與忽視的惡夢。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男人的手指,一根一根扣入她的指縫裡,十指交纏。
“不信。”言希別開臉,眼角微微湧出溼氣。他傷她那麼多,現在輕輕一句就想否認掉那些他對她的殘忍,還真是說得輕鬆啊。
“那要怎樣你才肯相信。”他耐著的性子幾乎要被磨光去,還真是懷念那種一撲就上的日子,省了這些囉七八嗦,女人到底是個麻煩的東西。
“先放開我。”她回過頭,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都說眼睛是心靈窗戶,她想透過這裡看看他話裡的真假。
更何況,如此曖昧的姿勢,若有人進來,她這臉,得有多尷尬,都不知道藏哪好。
雲少凌微微抬了下眸,餘光掃見指示燈跳躍的數字接近他們將要抵達的樓層,唇角微勾,“好。”
他當真鬆開了手,退到小小四方角落的另一邊,還她自由的空氣。
言希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外加一些小小的不可置信。他的放開,似乎來得太爽快,出乎她的意料。
回到病房,雲少凌輕快地提起地上的飯盒,一一拿出來擱在桌上。
那個她看到的長髮女子,已不知去向。言希張口想問,想著還是閉了嘴。要問了,她豈不變成了個為他爭風吃醋的女人,她才不要。
“我來弄,你去洗下腳穿雙鞋子。”她提醒他的光腳,抱著她走過一段不短的粗糙路面,不覺得痛嗎?
“好。”他成功偷襲了她一口,閃進浴室。
言希微微紅了下臉,將涼了的飯菜放進微波爐里加熱,再端出來時,他也洗好了腳趿著拖鞋出來,大咧咧地坐在她的旁邊。
“你怎麼不問我那個女人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