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三個人的故事……說下去吧。”
“你是對的。那正是我剛才說我自己的。我有時候忘掉了,我們的故事只是兩千萬個故事中的一個而已——一個小小的概要。但那是我知道的唯一的一個,正如我說的那樣,你是一個那麼甜蜜的聆聽者。”
“一個甜味劑?一個甜味劑是有道理的……順便問一句,你寫日記記錄每天發生的事兒嗎?我想你應該這麼做。請說下去吧。”
“我寫日記,但是,讓我們改變話題吧,告訴我一些別的事情。”
“今天是你的日子……為什麼閣下要憎恨你們兩個人呢?他已經擁有了所有的成功。”我感覺到她只是要讓我繼續說下去。說什麼都可以。也許她發現我的聲音具有一種撫慰的力量。同時,她的心思是如此敏捷,如此喜歡詢問令人難堪的問題,就好像一個早熟的孩子。
“他為什麼要憎恨我們?為什麼呢?他擁有所有的成功:從盧加勳爵學院到桑赫斯特陸軍軍官學校;軍隊中第一個非洲少尉,總督的副官;在英國女皇訪問時任王室侍從;獨立時的指揮官;政變時的上校;然後是將軍、閣下、國家元首。他為什麼還要憎恨凡人呢?既然你現在問了,我應該坦白告訴你我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他不是那樣的。事實上,在最初6個月左右,他跟我們還非常親密,後來……啊,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黃金週年紀念日,我們還是談點更有趣的事情吧。”
她本來躺在我胸口,這時猛然抬起身子,快速地打量了我一眼。“我希望你不是在諷刺吧?”她說。我裝出非常嚴肅的樣子,將她拉向我的身邊,溫柔地吻她。她又一次送上她的嘴唇,我們兩人都在顫抖。
荒原蟻丘 第五章(8)
“也許我還是走吧?”
“為什麼?我以為你會留下來的。”
“為什麼?”
“因為我希望你這樣做。”
“那是一個正當的理由嗎?”
“是的。”
“我還有一個更好的理由。”
“是走的理由還是留下的理由?”
“走的理由。”
“什麼理由?”
“因為我不想……”我們大笑起來,我想吻她,但她用手心捂住了我的嘴……“等一等!我還沒有說完……”她唱了起來:“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了,媽媽要煩我了。”然後,她按照她的歌所要求的,裝出一個天使般的臉容來,表示願意留下來——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別告訴我,我知道。”
“是什麼?”
“只要我不跟你*。”
她搖搖頭。“既然你提到了這個,也許我應該再補充一下。再猜猜。”
“我們必須先談談自己。”
“誰還想聽你談論你自己?不管怎麼樣,到最後,你還是會扯上別人的。”
“我不猜了。”
“答應我去將你臥室的空調關上。”我不由自主地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比阿特麗斯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告訴我剛才她經過臥室前往浴室時幾乎要凍僵了。一個不可多得的女孩,比阿特麗斯,她從來不會讓人去赴湯蹈火!
老虎般的情人並不適合她,不像一些女人所期望的那樣,她跟覆蓋在破碎布片裡的動物腥臭味是不相稱的。我們在一起好幾個月之後才第一次*,我在日記裡是這麼寫的:她的激情就像一條熱帶的河流快要臨近轟然而瀉的瀑布時所掀起的漣漪,緩慢、平和而廣闊。太過浮誇?不,廣闊。
“你告訴過我那個白種女孩和你的大人物朋友。”她突然說,將我剛關上的床頭燈開啟,並阻止我去抓住床頭燈的開關繩。還沒等我回答,她便說:“你為什麼稱她為創造奇蹟的人呢?”我曾經說過我會順應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