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美玉般雕琢的人平添了幾似煙火氣,就像誤入凡間的仙女似的。
善意的人,例如五夫人岳氏猜測:三嫂生的月宮嫦娥的相貌,家世又好,又是皇上賜婚,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籠住三哥這匹野馬般的性子,唉,三哥其實本性不壞,都是被這些人給逼的……
惡意的人,例如大少奶奶楊紫丹,九夫人田氏這樣的人,又是另一番猜測:生的好又怎麼樣?家世好又如何?新挖的茅坑還有三天香呢,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午宴完畢,睡蓮和許承曜回到侯府修遠居里稍事休息。
在積水潭御賜的寧園還沒有修繕完畢之前,修遠居就是許承曜的住所,當然從十四歲起,許承曜就是一匹野馬,他的行蹤飄忽不定,最長的時間,有大半年都不曾回來,而且尋遍京城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就當永定侯夫婦暗中竊喜,以為三弟醉生夢死在某青樓楚館的角落裡時,許承曜卻牛X哄哄的騎著一匹大宛寶馬直闖侯府,一路雞飛狗跳,據許承曜自己說,是閒來無事,去了一趟西域,親手馴服了一匹汗血寶馬回來!
氣得永定侯夫人直跳腳:老天不長眼,怎麼一路沙匪悍匪的沒有打劫求財,解決掉這個心腹大患!
誰也不曾想到,這西域汗血寶馬是皇上賜給他的,作為第一次暗探行動成功的獎賞。許承曜後來愈演愈烈各種癲狂叛逆的行為,將原本不純潔的自己,直接黑化成一粒煤球,藉著這層保護色掩蓋自己大內密探的真實身份。
昨晚本就沒有睡好,今天一大早起來去皇宮和貴人們心驚膽戰打機鋒、來侯府認親戚等等,又喝了不少酒,睡蓮醉眼朦朧的到了修遠居,就再也撐不住了,添飯添菜扶著東倒西歪的她解下七八層誥命大衫,拆下沉死人不要命的翟冠和各種頭飾。
睡蓮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只覺得身體突然一輕,聞著那股酒味和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知道是許三叔抱起了自己。
“三叔別鬧了,困。”睡蓮嘟著小嘴喃喃道。
許承曜身體一僵,正欲開口糾正,睡蓮卻已經開始在懷裡輕輕打呼了。
唉!許承曜一嘆,將睡蓮抱進了被窩,給她掖好被角,自己起身去了隔間的書房想事情。
窗外響起微小的爭執聲,許承曜眉頭一皺,問道:“外面怎麼了?”
辛嬤嬤進來說道:“回伯爺的話,辛姨娘和雪姨娘來了,說要給夫人敬茶。”
一個是貴妾,一個寵妾,辛嬤嬤看著兩人心裡就直串火,夫人新婚第一天就勞心勞力,偏偏這兩個不安分的還巴巴的來給夫人添堵!
不過是件小事,鬧出這等動靜來,定是大嫂背後挑唆,見不得太平。許承曜擺手道:“叫她們回去等著,若再鬧,哼哼。”
“哼哼”是什麼意思?辛嬤嬤不得其意,卻也不敢問,應聲下去了。
修遠居烏壓壓站著主僕一共十個人,分別是兩個姨娘帶著四個丫鬟,都穿戴一新,丁姨娘終於脫下來大紅猩猩氈,穿著桃紅緙絲風毛長襖,雖無十分麗色,但是貴在有股書卷和清高之氣,絲毫不像個姨娘,倒有官宦人家正牌娘子的氣質。
另個雪姨娘人如其名,真是白雪堆成的一個妙人兒,縱使穿著寬大的冬衣,依舊看出身姿婉約動人,雪姨娘穿著石青緙絲披風,脖子上圍著的銀狐皮,毛皮成色極好,不亞於睡蓮那幾箱陪嫁的毛皮。
隔著窗戶看見這一切,添菜嘖嘖道:“姐姐,你瞧瞧著雪姨娘的那雙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