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密解心中暗道,此人懷此深仇大恨,還被人削去半個腦袋,卻還能保持一定理智,也實屬難得了。
用家人屍骨做成魔琴,藉此獲得邪力以復仇,倒也情有可原。
不過她的恩怨莫非與師父有關?
否則她沒道理把自己抓起來。
他開口,試探性地問道:“蘇前輩,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
半臉女冷漠道:“與你無關。”
多密解道:“那你抓我們做什麼?”
半臉女道:“不要多嘴,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罷隨手一擊,將兩人打倒在地。
“我說過了,我要修煉,不要再打擾我!”
師兄妹倆再不敢再多嘴,蹲在牆角看她修煉,心裡仍在暗自琢磨。
何憐香小聲道:“師兄,你說她修煉的到底是哪門功法,又要吸人血,又抱出一把魔琴?”
多密解亦小聲道:“我看她是個邪修,同時兼修了血魔道與琴道。”
“師妹,這女人真不簡單,修行魔道,化身邪修,又揹負家族盡歿的仇恨,卻能保持靈臺清明,沒有徹底淪為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若能佛法感化,未必不能放下屠刀!”
何憐香指了指牆上掛的人幹:“師兄,我認為牆上這些人,對你的話不能苟同。”
多密解:“呃……我還是給他們念段《地藏菩薩本願經》超度一下吧。”
“爐香乍熱。法界蒙燻。諸佛海會悉遙聞。隨處結祥雲。誠意方殷。諸佛現全身……”
另一邊,半臉女將魔琴放置身前,深吸一口氣,眼中清明,十隻利爪向後退去,露出十個漆黑卻圓潤的指頭。
她伸手,在魔琴上彈出第一個音符。
“咚~”
“噗~”
一口黑血,混合著方才吸入,還未消化的新鮮人血一起吐了出來,灑在琴絃上。
黑色與紅色涇渭分明,各不相干,卻同在一處,構成一幅雙色的油彩。
半臉女撲在琴上,滿頭青絲紛亂飛揚,渾身顫抖,口中發出痛苦的呢喃。
多密解看著鮮血,眼眉一挑,關切道:“蘇前輩,你是不是消化不良?”
半臉女勃然大怒,揮手打出一道無形靈氣,正中多密解胸口。
多密解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癱在牆角邊。
半臉女手往下壓,將魔琴收入空間戒指,忽然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上身向後翻折,頭與雙手垂直向地,將胸膛向天聳起。
何憐香驚叫一聲:“師兄,你快看她胸部,好像有一個東西要破胸而出!”
多密解嚴肅道:“兩個!”
何憐香一巴掌拍在多密解腦袋上:“師兄,你又不當好和尚了!”
多密解道:“當然是好和尚!這女人練功走火入魔了,咱們趁這機會快跑!”
說著抓起何憐香的手就往洞口跑。
剛跑出幾步,只聽身後一聲暴喝:“哪裡跑!”
半臉女口中噴出一團血霧,直撲二人。
多密解大驚,上前一步道:“師妹,躲我後面!”
瞬息間血霧將二人包裹。
恍惚間,多密解來到一座花園。
紅花嬌豔,綠葉旖旎。
何憐香赤著腳,半裸著身子,在小徑中穿行。
看著她的背影,光潔無瑕,多密解著了魔,無意識抬腳追了過去。
蓮花魔忽然回頭,對著他微笑:“師兄!”
又扭頭,向著花園更深處跑去。
多密解露出痴心:“師妹,等等我!”
多密解踩過花叢,不知是花香還是體香,勾著他的腳步越來越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