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想怎麼樣。”對方既然來見自己那就有訴求,中山明裕直接問。
野原伊人抬起頭來,壓制著對殺夫仇人的怨恨和憤怒,注視對方的眼睛說道:“我丈夫死了,很可能是野口會的人乾的,畢竟他們一直貪婪的想鳩佔鵲巢,而我要為他報仇,就需要力量,所以希望警部支援我,由我代替我丈夫的位置和你繼續合作。”
“可以,甚至分成我都可以不再要那麼多,但我要賬本,只要你把賬本交給我,那什麼都可以談。”中山明裕一口答應下來,表情很是真誠。
“不行。”野原伊人搖頭,“我只是個小女子,萬一賬本給你了,你卻出爾反爾呢?我需要這份安全感。”
中山明裕內心已經充滿了殺機和暴戾,但表面卻越發溫和,剛想安撫野原伊人幾句,卻發現對方的餘光總是有意無意瞟向放在桌面的手提包。
他臉色一便,猛地伸手抓住包。
“你幹什麼!”野原伊人大驚,條件反射似的起身想要把包包搶過來。
中山明裕躲開她的手,拉開手提包一看,臉色頓時冷了下去,從裡面拿出了一支正在工作狀態的錄音筆。
野原伊人小臉煞白,面無血色。
“賤人,你詐我?你手裡根本沒有賬本!”中山明裕眼神充滿暴戾。
他極其在意那份賬本,所以野原伊人用賬本詐他,也讓他極其憤怒。
見已經被發現了,野原伊人似乎不想再偽裝,真情流露,滿臉怨恨的咬牙切齒說道:“是你害死我丈夫!”
“青山秀信那傢伙告訴你的?”中山明裕一語點破,被這女人耍了一道的他內心滿腔怒火需要發洩,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是又如何?有證據嗎?他們手裡掌握的東西甚至不足以調查我,今晚這麼做是青山秀信教你的?只是可惜啊,他高估了你一個全職太太的心理素質,功虧一簣。”
“混蛋!你還我丈夫的命!”野原伊人頓時破防,紅著眼眶,哭喊著隔著桌子伸手就要去撓中山明裕的臉。
“滾開!”中山明裕見已經有服務員注意到這邊,不欲再糾纏,一把推了開野原伊人,理了理領帶,冷笑著說道:“你應該慶幸野原棟那個傢伙把你保護得很好,沒有真的將賬本交給你,否則的話你該下去陪他了。”
說完便拿著錄音筆轉身離去。
野原伊人身子緩緩伏在桌面上嚶嚶哭泣起來,似乎是埋怨自己沒用。
“女士,您沒事吧。”一名服務員走了過來,輕聲細語的關切了一句。
“沒事。”野原伊人抬起頭來,透過玻璃窗看著中山明裕駕車離去後擦了擦眼淚,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在那裡還夾著一支錄音筆。
青山秀信早就考慮到了她心理素質不行,所以讓她準備兩支錄音筆。
一支用來迷惑和激怒中山明裕。
另一隻則用來錄製中山明裕被激怒後,可能透露出的更重要的資訊。
野原伊人提起包往外走,一邊給青山秀信打去電話,約他出來見面。
大概二十分鐘後,她在約定好的公園等到了青山秀信,“青山先生。”
“筆呢?”青山秀信迫不及待。
野原伊人從包裡拿出錄音筆小心翼翼遞過去,“在這,錄得很清晰。”
“很好,野原太太,你真的是太棒了。”青山秀信露出滿意的笑容。
野原伊人被誇得臉蛋一紅,只能用撩頭髮的小動作掩飾內心的羞澀。
青山秀信吸了吸鼻子,略帶疑惑的問道:“太太,這錄音筆上怎麼還有股香味呢?你藏在什麼地方的?”
野原伊人臉蛋更紅了,低下頭不敢直視對方,腳趾在高跟鞋裡亂摳。
她連忙轉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