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縈塵輕輕淡淡的聲音傳來:“敢司山四寇雖然本領高強,但說到底只是山寇,怎可能真的收買得了簡將軍?”
小凰驚道:“小姐的意思是……”
夏縈塵道:“不管四寇以前犯了多少案子,他們既已死去,那些案子自然也就結案。將捕頭要調查的,其實不是四寇之死,而是敖家公子敖德失蹤之事,令將捕頭調查敖公子去向的,必是敖相爺。敖相爺乃當朝令尹,又是敖公子的祖父,也只有他才能對將捕頭下令,讓將捕頭調查敖公子失蹤之事。”
小凰怯生生地道:“奴、奴婢還是不明白。”
夏縈塵緩緩地道:“在我們被四寇襲擊之時,敖德必定也在附近,簡將軍與四寇都與他有勾結。而自那之後,他便沒有回到家中,所以那次敖大將軍才會親身前來,探我口風。”
小凰道:“所以小姐才向將捕頭隱瞞了那個神秘人?”
夏縈塵道:“那一rì,夫君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他連九轉天仙正易法都未修完,又不曾學過縱提之術,實是沒有可能不死。依我看,就是那神秘人救下夫君,殺了敖德並毀屍滅跡,又殺了四寇救下我們。雖不知道他是誰,但他對我們有大恩,敖家權大勢大,我自然不希望敖家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出現,追查到他。”
小凰喃喃地道:“原來是這個樣子。”
夏縈塵輕嘆一聲:“明rì,我們便回凝雲城去。”
劉桑安下心來,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rì,夏縈塵便去向金天樓夫婦告辭。
由於金天籌之事,她在青鸞山中,實也變得尷尬起來。一方面,由於她和金天氏的親戚關係,金天樓與薛折枝自然不好趕她走,但另一方面,他們已是不想再看到她。
夏縈塵心細如髮,自然清楚這種處境,倒不如自己先找個藉口離去的好。
向金天樓夫婦告辭後,她又去見了外祖母朱老夫人。
便連朱老夫人也未留她。
劉桑看出夏縈塵心中,其實還是頗為難過的,當然他自己並不是很在意,反正他在青鸞山中,原本也就是個外人,而且說到底,金天籌的死,其實跟他和夏縈塵毫無關係。
要怨要恨,你們去找蜘鬼、蛛鬼、怨鬼好了,關我什麼事啊?
倒是離去的時候,小美、小天、夏夏這“小屁孩三人組”居然跑來送他,讓他感動了一番。
想不到臨到頭來,青鸞山上跟他關係最好的居然是這三個小孩子。
尤其是夏夏,居然拉著他來,小臉通紅,淚水汪汪。
難道我這麼有魅力,這小丫頭年輕小小,就已經開始對我有“那種意思”?
劉桑輕嘆一聲:“你放心,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面的。”
夏夏怯生生地道:“可、可是堂姑丈……”
劉桑蹲下來,認認真真地看著她:“我是說真的,我不騙你。”
“我、我是想說……”小女孩快要哭出來。
“你想說什麼?”劉桑看著她水靈靈的眼睛,心裡好暖好暖。
“堂姑丈你、你那本書還沒還給我。”
“……”我倒。
雖然想把那本“xìng別不同怎能相愛”的、厚厚的書還給小女孩,但在金天籌夜襲時,那本書就因屋子的倒撞而被埋了下去,而事後劉桑也沒有想過去找它,這下子,讓他還他也還不了啊。
看著小女孩幽幽怨怨的眼睛,劉桑嘆一口氣,拍拍她的小肩……這也是為你好,那種奇奇怪怪的書,以後少看,知不知道?如果實在沒書看了,還不如去看那什麼《她們說我是劍俠》、《美眉都在天上飛》……雖然聽名字也很垃圾就是。
當下,夏縈塵與劉桑、小凰各自騎了一隻英招,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