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境,這也太快了些,與其說是在太玄冰晶、女魃惔焚兩種功法中切換,更像是將這兩種功法揉合。變成了全新的劍法。”
她卻不知,夏縈塵手中用出的雖是兩種功法,內心卻儲存在夫君所創出來的御氣逍遙法裡、“乘天地之正氣,而御六氣之辨”的微妙狀態。劉桑的“御氣逍遙法”以莊子《逍遙遊》為道統,繼往開來,混後天之氣為先天,夏縈塵數月以來。與他時常討論,對御氣逍遙法之原理早已瞭然。
劉桑對武學原理的領悟,雖然己達到超凡的境界。但受限於其自身實力,這些領悟很大程度上都只是停留在理論階段。但夏縈塵本身已是晉身宗師,將這些理論與自己以往所學的功法聯絡起來。自是百尺竿頭,更上層樓。
雖然如此,夏縈塵畢竟進階宗師未久,與其母比起來,修行時rì相差太多,在母親的攻勢下,幾乎是舉步維艱,每一劍每一步,都是從死亡邊緣走過。
只是她深知,若一昧避讓。只會讓自己註定敗亡的下場,於是仗著一口傲氣,竟是以硬碰硬。這就好像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打架,小的孩子若只知道膽怯害怕,那除了被欺負至死。毫無辦法,若是壯著膽子硬拼,最後就算是輸,亦有機會讓大孩子知道什麼叫疼。
明明覺得自己隨時都能將這孩子一劍斃命,偏偏這孩子卻一次次的,從生死邊緣撐了過來。蒙面女子怒不可遏。十九歲進階宗師境界,數百年來,最年輕的宗師級高手,遠比自己當年踏上宗師之路時年輕得多,難道這孩子真的跟那人說的一般,註定其一生不平凡的命運?
蒙面女子自然不信這個邪,呼嘯間,她沖霄而起,仗著遠比這孩子多修二十年的功力,鎖定其氣機,以強大的劍氣破空而下,yù將她一劍重創。
夏縈塵自然知道,母親這一劍勢若長虹,乃是將其jīng、氣、神攀至巔峰狀態的致命殺招,以自己當前的功力,根本不可能硬接得了。
於是她退。
蒙面女子直掠而下,女兒的退,只會讓她氣勢更盛,這一劍,必定能夠讓這丫頭斃命於此。
由她帶入塵世的生命,亦將由她來結束。
夏縈塵卻只退了兩步,從身後驀地抽出一劍,甩手而出,寶劍劃出一道虹光,與凌厲至呼嘯的風劍驟然一撞,便被彈飛。
風劍毫無阻滯,直刺而下。
夏縈塵卻已定在那裡,雪劍劃出一圈又一圈的氣痕。
剛才被她擲出的是雷劍……母親插在地上的雷劍。
她連退兩步,就為了擲出雷劍。
雪劍閃電般劃出七道劍痕,佈下七重冰晶。只聽砰砰砰砰砰砰砰的七響,風劍已勢不可擋的擊破七重冰晶,擊向她的胸口。
夏縈塵一劍刺出。
明明顯得很慢,卻又剎那間點在風劍的劍尖。
兩支寶劍劍尖相撞,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夏縈塵微踏半步,衣裳倒勒,蒙面女子卻是凌於空中,嬌軀與風劍形成一條直線。
畫面在這一刻彷彿被定格一般,緊接著卻有無形劍風,以相撞的劍尖為中心,一波又一波的擴散,直卷得兩人的衣裳呼呼亂響。
而雙劍相交的鏗鏘聲,直到這時才響了起來,“鏘”的一聲,驚天動地。
蒙面女子面巾脫落,與縈塵極是相似的臉龐略有些動容。夏縈塵明明處於劣勢,卻是退步、拔劍、擲劍、再布七重劍氣,以雷劍和七重劍氣減弱她驚天的劍勢,再以殺意衝撞殺意,以氣機鎖定氣機,一劍刺中風劍微小的劍尖。
如此的一氣呵成,如此的妙不可言。
女子心中又妒又恨,這是她的女兒,但其過人的天分,卻似是梗在她生命裡的一根刺。曾幾何時,她也曾愛過她,寵過她,每天練劍回來,喜歡看到她那撲過來的笑顏,喜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