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花妖沒有想到,自己的偷襲不但沒有生出半點出其不意的效果,對方的反擊反而如此的快,亦是吃了一驚,一鑽一扭,勉強避開星蝶。
無數枝條鑽出,如蠕蟲一向,將月夫人如棕子一般,包裹進去。
夏召舞見師父消失不見,亦是嚇了一跳。
往腳下看去,下方是密密麻麻的花與葉,爬行著、蠕動著,直讓人頭皮發麻。
而她與鸞兒卻已開始往下掉。
“鸞兒,劍!”她叫上一聲。
鸞兒背上一直揹著一柄青sè寶劍,她急急忙忙抽出寶劍,快速一扔。
夏召舞接過寶劍,驀一揮動,狂風一卷,將她與鸞兒卷得更高一些。
她所用的,乃是天地五劍中的風劍。
她自然不知道,風劍本是她母親所用,夏縈塵從絕冀洲回到和洲時,手中已是有了天地五劍中的風、雪、雷三劍,她將雪劍給了劉桑,風劍給了妹妹,自己只保留了一柄雷劍。
而此刻美*女以風劍施出的,正是姐姐親手教她的上霄飛廉法。
夏召舞見師父被下方的妖怪吞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以師父的本事竟然都會被這妖怪所困,她自然也沒有多少信心。雖然如此,她還是緊咬著牙,在空中調整姿態,高舉風劍,準備藉著下墜之勢,劈向下方花妖。
卻聽轟然一聲,那密密麻麻的枝與葉中,爆出火光,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嘶。
著了火的枝枝葉葉四處激盪,美*女低頭看去,見師父已是現出身來,雲鬢綵衣,凌然而立,雍容華貴的站在那裡,連衣角都未碎上一片。
美*女又驚又喜,與鸞兒一同落下。
月夫人雙手一伸,如張開雙翅的蝴蝶一般,玄氣擴散,將她們兩人輕輕接住。
三人前方半步,裂出一條地縫,內中火光湧動。夏召舞知道那是師父的五彩星蘭蝶舞法,她道:“師父,那妖怪死了沒有?”
月夫人搖了搖頭:“這花妖藏得太深,又有遁地之能,我雖毀了它的大半妖身,卻還是被它逃了。”
另一邊,劉桑、小凰,以及聽到動靜的許多狐族戰士急趕而來。
香風一卷,夏縈塵亦從遠處掠來:“召舞。”
夏召舞搖了搖頭:“姐,我們沒事。”
不一會兒,桃丘的乾乾長老、胡翠兒的祖母也都趕到。
乾乾長老皺眉:“怎會有妖怪潛入,卻沒有被布在周圍的禁制發現?”
老夫人巡查片刻,又撿起地上幾片枝葉,細細觀察,道:“是了,來的想必是陽梁洲延維林的‘菊娘’,她從地底極深處潛入洞天,固能避開禁制。”
乾乾長老更是詫異:“延維林的妖怪,怎會到我狐族的地盤來惹事?”
月夫人嘆道:“她似是衝著召舞來的,想要將召舞擒走。”
夏縈塵微蹙眉頭,劉桑亦是錯愕……
桃丘之外,rì頭當空。
荒嶺間,菊娘鑽了出來,花形大臉因痛苦而扭曲,殘破的妖身或焦或黑,沿地而行,一路灑下綠sè血汁。
嶺頭,一隻蛇形妖怪等在那裡。
身子雖然是蛇,卻長有兩顆人形腦袋,滿臉皺褶,披著綠油油的毛髮。
菊娘爬至蛇形妖怪面前,喘著氣:“岑姥姥,我、我回來了……”
岑姥姥兩顆腦袋俱盯著她,左邊腦袋發出怪音:“傷得怎樣?”
菊娘哀傷地道:“還死不了。”
岑姥姥左邊腦袋亦發出怪音:“是什麼人傷了你?”
菊娘低聲道:“靈巫山的月夫人。”
岑姥姥兩顆腦袋同時皺眉,冷然道:“月夫人在那裡,你竟然也敢動手?”
菊娘道:“實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