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孫子,你媽沒教過你怎麼叫爺爺嗎?”
那姓孫的青城弟子大怒,抽出長劍,刺向那人,那年輕人挺刀來擋,兩人對攻了數招,那年輕人被青城弟子一劍刺在了肩窩上,姓孫的漢子隨即一腳,將他踢到了街心去。那年輕人勉強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向後退了去。
唐近樓右手按在劍柄上,如果青城弟子追擊,他就要出手,那青城派姓孫的漢子口中罵罵咧咧,“龜兒子”“龜孫子”不斷,卻是往回走,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唐近樓心道:不要讓我在沒人的時候看見你。放下了按在劍柄上的右手。
那姓孫的坐下,另外一人不住的拍著馬屁,“孫師兄真是武功高強。”“孫師兄的武功江湖上已經少有人能敵了。”……這些話說出來,唐近樓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茶棚裡有不少武林中人,大部分都看不慣這兩人,但剛才那年輕人的榜樣擺在面前,眾人不是武功不夠就是不想招惹青城這麼大的麻煩,要留下來看這兩人的噁心嘴臉也實在是煎熬。於是不過一刻,茶棚裡的人竟然去了三分之一。
那青城派的師弟誇完了姓孫那人的武功,又開始向他說起福州城的種種妙處,城外何處的景緻如何如何,說到後來,那姓孫的青城弟子心情漸漸好了起來,笑著大聲說道:“這次要不是師父一定要我來福州,老子哪裡會到這鬼地方來,師父他老人家也是的,不知聽了哪個龜兒子嚼舌頭根子,竟然不斷派師兄弟們來這福州蹲點。開玩笑,林家那小子,老爹老媽都死在了師父手裡,現在窩在華山上不敢出來,怎麼可能會回老家來?”
另外一人則隨聲附和,說“孫師兄所言極是”云云。那姓孫的漢子放低了聲音,說道:“每次有師兄弟回去,師父都要問他們找沒找到東西,若是沒有找到,師父就會責怪他們不夠盡心,其實那麼多師兄弟都來看過,又有誰找到那東西了?過兩月我回去之後,估計也要受到師父的責罵。”
唐近樓心中一動,他們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唐近樓內功高明,一字一句,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林平之兩隻手此時緊緊的扣在桌子上,指節用力之下,都有些發白了。他雖然沒有聽到兩人後面的話,但之前姓孫那人說起他時,口中的輕蔑與不屑,卻讓他渾身發顫,不能自已。
唐近樓看林平之狀態實在不穩定,留下銀子,三人離開了茶棚。
唐近樓看看日頭,此時已經快到正午,三人尋了一家客棧住下,吃過了午飯之後,便各自到客房沐浴,休息。
當天下午無事,到了晚上,三人商量了一下明天去找風水先生的事情之後,便各自回了房間。
蘇雁月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桌子旁邊,雙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麼。夜色漸沉,她沒有一絲睡意,只是坐著發呆,想著自己的心事。
忽然窗戶處傳來兩聲“叩”“叩”的聲音,蘇雁月心中一驚,抽出了佩劍,低聲道:“誰?”這裡是客棧的二樓,這人卻在外面敲著窗戶,難道是武林中人?
“是我。”屋外傳來一個可以壓低了的聲音。
蘇雁月一怔,聽出是唐近樓的聲音,問道:“表哥,你有事麼?”
唐近樓在外面道:“你把窗戶開啟。”
蘇雁月站起來,向視窗走了兩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一紅,又坐了回去,說道:“不,我睡了,你有什麼事情麼?”
唐近樓在窗外皺了皺眉,壓低聲音說道:“睡了,怎麼這麼早就睡了……你先起來吧,有事情要做。”
屋內沉默了一下,不一會蘇雁月說道:“好,你等我一下。”
很快,蘇雁月撐開窗戶,卻見唐近樓手就撐在旁邊一條細縫中,搖搖晃晃,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蘇雁月連忙向旁邊讓了一個位置,急聲道:“表哥快進屋來。”
唐近樓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