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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想,原來,這才是你的心裡話吧。現在你要和政懷瑾在一起,所以要和我完全撇清關係是吧?早點這樣說不就好了,為何一開始要把我哄成一個大英雄?從頭到尾,無論你怎麼看我,我阿正,真的,不恨你,你對我怎麼樣,我都不怨你。但是,把我捧得高高的,再讓我摔下來,真的很痛。
白真真覺得阿正的表情很痛苦,卻又似乎強忍著,不敢暴露出來。阿正你不喜歡被叫做賤奴吧?那又如何?你不喜歡被稱為下賤,我就喜歡?你把我寫得如此j□j下賤,我難道不傷心?既然敢寫《狀元鄭直二三事》,就要有敢承擔後果的勇氣。你現在這樣裝可憐算個什麼?
白真真放開了鄭直的下巴:“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這幾天心想,哎呀,我終於甩掉一個大麻煩了,我該謝謝你的好心,放過我白真真。賤奴,終究是賤奴!”
鄭直淡淡道:“你能這樣想,便再好不過了。”
白真真心中一揪,這句話,當年白真真決定為閻王府幹事時鄭大人也對自己說過。阿正到底是不是有鄭大人的記憶?或是,只是巧合。呵!如果他阿正能有鄭大人百分之一的高尚品性,自己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不好意思,我都忘了,現在阿正是史部侍郎,我該喚阿正一聲鄭大人。是吧?”
鄭直的眼睛裡閃出一絲光芒來。原來,他現在,也可以算是鄭大人了……只不過此“鄭”非彼“政”,他永遠不是她心目中的政大人。想起來,真是諷刺。
白真真玩味地說道:“只可惜,你阿正不過是個賤奴,竟然也敢和我一個無比尊敬的人同稱鄭大人。我光這樣想著,都覺得噁心無比,你的存在,對他是一種侮辱。”鄭大人和白痴兩人,幾千年都沒有背叛對方。而他阿正……轉生一次,喝一碗孟婆湯,卻可以將自己的品質淪落到如此低賤,實在是大大玷汙了鄭大人這三個字的涵義。
鄭直心中一顫,不知道說什麼好。她說得對,他阿正一個賤奴,怎能和高高在上的政大人相提並論。或許,政大人說得對,只有他,才能配得上你白真真。而他阿正一個賤奴,一個只會牽連他人的瘟神,什麼都不是,什麼都算不上,根本不配得到愛情。那個政大人,才配給她幸福吧,他低聲微笑道:“阿正只希望你能幸福。我阿正真心祝願你。”
“唔,我幸福?我當然幸福!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沒了阿正你,我一定會比以前幸福百倍的,哈哈哈。和你一個內心骯髒的賤奴結婚,是我這輩子下的最錯誤的決定。現在好不容易分開了,就像是踢開了一個骯髒不堪的物件一樣,我當然幸福得不得了。哈哈……”白真真掩飾住心虛,跨步離開了,一邊走一邊說,“阿正啊,阿正,我也……祝你幸福好了。賤奴的心思,始終只有賤奴能瞭解。我看只有你才能救那群賤奴吧。你好自為之吧,小心不要夜路走太多,翻了跟頭。”
“多謝。”鄭直錯過她遠去的影子,低頭繼續往前走了。夫妻兩人,終於往不同的方向離開。鄭直勉強擠出一絲苦笑,他唇色若水,面色蒼白,他告訴自己,不能恨,不能傷心,他有什麼資格不平。無論白真真說什麼,做什麼,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永遠不變。她永遠是解救自己於危難的仙女,她永遠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要一輩子感激她,保護她。就算是用欺騙的方式,也可以……
可是,想起剛剛的話,為何,心中會若淌血般的疼痛?為何,對方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放不下,還是希望她能回頭,就像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衝過來安慰他說:“阿正!我剛剛不會說話,我跟你道歉。你知道我這個人說話是不靠譜的,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就是急了點。”
或許,當年那個看到阿正難過,會想法設法跑來安慰的白真真,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