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拍門聲還是連綿不斷,真討厭。白真真開了門,門還沒開完,一盆冷水向鄭直潑了出去。快到冬至,鄭直溼漉漉的站在寒風中,頭髮溼溼搭在前額,瑟瑟發抖。
白真真一臉陰冷:“滾!”
“那本書的事,你聽我解釋,不是我。”鄭直前幾天忙於朝廷,早出晚歸,沒有機會接觸到民間傳言。而今天終於聽到有人流傳這本書了,也知道了白真真當時說那麼狠話的原因,便著急來解釋。
白真真怒目圓睜:“不是你還能有誰?誰能知道這麼多細節?少假惺惺的裝模作樣。”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會知道那麼多事。這件事我一定調查清楚……”
“到床上去調查你的林鈺兒去!”說完,白真真便把門重重關上。
門外傳來聲音:“我跟林鈺兒真的什麼都沒有,你相信我……”
什麼都沒有?若不是你跟她倒苦水,她能知道你心裡對我忌恨能知道你坐牢的事?少來了。不想再和這個滿嘴謊言的男人說話。
鄭直又拍了一會兒門,自己全身溼透,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目光。一些人認得他是狀元,議論紛紛。那天狀元巡街,由於長得異常俊秀,很快就被人記得相貌。只要他出現在公眾場合,很多人千方百計想看他一眼,他的容貌很快被京城百姓熟知。
而這素問堂的白醫師,由於在《狀元鄭直二三事》裡有明確提過地址,也被人知道了。就這樣,議論聲漸漸沸騰起來。
“哎呀,你看,那狀元的前妻果然是一等一的潑婦,看到狀元一次潑一次啊。上次在響雲閣,潑的還是滾燙的茶水呢。”
“這種女人,簡直噁心恐怖,怪不得被休了。”
“狀元真可憐啊,怎麼會遇到這種女人?”
鄭直心想,自己全身溼漉漉一直站在這裡太顯眼了,那些人又會多說白真真的不是。不如回去換了衣服再來,便匆匆打道回府了。
等鄭直轉身走了很遠,白真真才把門開啟一個縫來,嘆氣道:“這麼沒毅力,是道歉的態度嗎?”她搖搖頭,或許,剛剛睡迷糊了,或許,該是她去道歉才對吧。
忽而,一個靈巧的身影躥出來,走到白真真旁邊拉了拉袖子,原來是花葉的弟弟花梗,七八歲,今天學堂放假,他待在家裡。花梗被剛剛的陣勢嚇了一跳,怯生生問道:“小白姐姐,剛剛那個大哥哥是壞人嗎?你要潑他。”
白真真忽而覺得臉紅,怕把小孩子教壞了,忙說:“他不是壞人啦,我就是跟他在吵架。你不要學我,我是個壞脾氣,是做得不對的。有矛盾應該坐下來好好談,才能解決問題。”是啊,這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白真真是懂得的,就是脾氣一上來做不到。想起來,作為大人不能以身作則,在這孩子面前真是有點愧疚。
花梗似懂非懂點點頭,繼而問道:“我姐姐什麼時候回來呢?”
白真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花梗睜大眼繼而神秘地說:“姐姐下個月生辰,我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正在偷偷編花籃子想作為禮物送給她。我編得不好,小白姐姐來幫我好不好?不過,你要對我姐姐保密哦。”
看著花梗純真可愛的樣子,白真真忽而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她忙忙答應下來,兩人繼而坐在後院開始編起了花籃子。
這籃子編了不到大約半個時辰,就又聽到門外有敲門聲。白真真猜想是阿正返回來了,便讓花梗在後院待著繼續編花籃,自己帶著激動去開門。
開門後,白真真的表情卻滯住了,面前是三個面色嚴肅但面板光滑白淨的陌生男人,臉上有柔媚之相。剛開門那群人便不顧一切衝了進屋來。
“喂!你們是誰?想做什麼?”白真真想攔住他們,卻被其中一人制伏,把她硬綁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