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淺站起身，把兩人拖到草叢裡面。

左手一翻，拿出‘真心針’往老二脖子扎去。

老二慢悠悠醒了過來。

他的雙眼沒有任何焦距，像是一個被人操縱的木偶。

聞淺這個位置距離山洞超過了50米，所以山洞裡面的情況她暫時看不到。

她要速戰速決了。

“你叫什麼名字？”

“姜志文，人稱姜老二。”姜志文無意識出聲。

“家裡有幾口人？”

“5個”

“不遠處山洞那群人什麼時候送出去？可有接頭人？”

“兩天後凌晨兩點，嘉水市臨江碼頭，有警方的人給我們......”聲音嘎然而止。

姜志文的神情出現了幾分掙扎之色，還有幾分害怕恐懼。

像是最深處封存的東西被人一舉挖了出來。

聞淺微微勾了勾嘴唇，左手再次一翻，一根加強針迅速被扎進姜志文的脖子裡。

兩息後，他掙扎的神情慢慢重回麻木。

“你把你們組織所有知道的事都說一遍。”

姜志文神情平靜地開始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據他所說，他加入組織已經有五年之久了，每個星期會固定送出去兩批人。

無論多少，次數是不會改變的。

因為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人口需求的量是巨大的。

女人、孩子。

一些特別窮的山區村子，因為一直以來的重男輕女的陋習，男人的佔比過重，又因為太窮沒人肯嫁。

所以那些人是他們的重點客戶。

別看他們過日子摳摳搜搜，每天好像都揭不開鍋做飯一樣。

但是傳宗接代的信念在前面吊著，就算出錢買個老婆回來，全家要捱餓三年他們都是願意的。

沒有原因，他們把兒子孫子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

因為沒有老婆要打光棍，沒有兒子會被嗤笑。

所以他們想盡辦法都要弄一個老婆回來，使盡辦法都要生出兒子。

是女兒的就掐死、送人或賣掉。

再生不出就會跟買老婆一樣，就聯絡他們買一個兒子。

這是這一代人山區或者貧窮農村普遍人的思想。

而這個星期本來要送出去的兩批人剛好因為史密斯的到來而中斷了。

他聽說是上頭想要爭取這個外商的投資，那是一筆他們想都不敢想的數目。

所以這幾天他們把人都關在這裡。

本來他們大哥說只安排兩個人在這邊看著就好，姜志文不放心，跟他討論了一下利害關係，他們大哥才謹慎把人都安排上。

今天他們兩個出去採購吃食，姜志文暗中去了一趟革\/委會，起初那個秘書想把他打發走，後來王宏出來看到他，才把他叫了進去。

再過兩天，這批人就能被送出去，而且還是港城那邊要的一批急貨，所以佣金會比較高。

王宏還吩咐他，這兩天可以暗自再弄些人回來，趁著那邊要的量大，價格高，能賺到比平常高一倍不止的錢。

說到最後，姜志文把嘉安縣所有他知道的人員名單都說了出來。

聞淺見沒什麼能炸出來的了，給姜志文為了一顆藥丸，把銀針拔出來，人就又暈過去了。

她看向倒在另一邊的老五，謹慎起見還是按照剛剛的流程做了一遍。

從他身上倒是得到了一個很有趣的訊息。

常海的老婆竟然是王宏的表妹！

而且還被他瞧見兩個人聯絡密切，舉止有點過於親密。

那還是老五無意中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