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他都這麼說了。
雖然說是她做,真正出自她手的沒幾樣,小餛飩是昨天她媽包好讓她帶回來的,她只負責煮了一下,澆了個熱湯,肉包子是奶奶包好給他們凍在冰箱裡的,她放在鍋裡蒸熟就好,她也就拌了兩個小冷盤,又切了一小盤醬牛肉,滿滿當當湊了一小桌,看起來倒也不算差。
他東西收拾好,她的包子也出鍋了,時間剛剛好。
她早上一般吃很少,又因為起得太早,沒什麼胃口,也就喝了一小碗餛飩湯,吃了小半個肉包子,又被他餵了小半個,剩下一桌子全都進了他嘴裡。
她知道他的飯量一向大,還是稍稍震驚了一下,「你吃飽了嗎?」
她看他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怕他沒飽。
「飽了,味道很好,尤其是冷盤,很提胃口,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陶曉皙翹起嘴角,又被她給壓了下去,她清了清嗓子,給他打預防針,「你話也不用說得這麼好聽,我不是天天有這個精氣神能夠起來給你做飯。」
陳放抽出紙巾來,慢悠悠地擦了擦手和嘴,「明白,偶爾一次就行,就像昨晚那樣,偶爾來一次,我得到了滿足,你感覺是不是也不賴?」
……
陶曉皙好想把水杯裡的水潑到他臉上,他還敢提昨晚,還感覺不賴,她被他誆著,昨晚差點沒死在上面。
陶曉皙將抽紙隔著餐桌扔到了他身上,「你看我以後還給不給你做飯。」
陳放穩穩地接到抽紙,「你不給我做,我就給你做,反正夫妻之間,不是你伺候我就是我伺候你。」
咬死他得了,陶曉皙心裡恨恨地想,看來她昨晚還是咬得不夠狠,他的伺候絕對不是表面的意思。
一頓早飯以陶曉皙的面紅耳赤結束,她本來打定主意今天不再和他說一句話,但他提上了行李箱,陶曉皙還是跟到了門口。
「我到了就給你電話。」陳放穿上外套。
陶曉皙點點頭。
「晚上睡覺前記得檢查一遍門窗有沒有鎖好。」
陶曉皙又點點頭。
「你要是覺得自己在家無聊,就回爸媽那兒住兩天。」
陶曉皙回,「怎麼會無聊,不還有奶奶。」
陳放沒有其他要囑咐的了,手握上了門把,卻沒有動。
兩個人站在門口,一高一低,陶曉皙仰頭看他一眼又移開視線,陳放垂眼看著她烏黑的發頂,知道自己該走了,但是腳步挪不開。
「我--」
「我--」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
陳放笑著看她,「你先說。」
「額……我忘了我想要說什麼。」陶曉皙眼神有點晃。
陳放無奈,「我事情一辦完就回來,陽曆年那天,我們在外面吃,我昨晚和爸媽還有老太太都說了,位子我也定好了,你不用著急準備什麼。」
「哦,好呀,你想得好周到。」
陶曉皙自我反省,她到現在都還沒想元旦的事情,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她爸媽說的。
「爸媽和老太太的意思都是,以後年節,我們就都一塊兒過了,兩家離得也近,爸媽來我們這兒,或者我們和老太太去爸媽那兒都行。」
「嗯。」陶曉皙眼底盈出笑意,「這樣最好了,熱熱鬧鬧才有過節的氣氛,我喜歡我們兩家一塊兒過。」
陳放糾正她,「我們是一家,你想和誰兩家,你是想和爸媽兩家,還是想和我兩家?」
陶曉皙屈指蹭了蹭鼻尖,「知道了,你是一家之主,自然你怎麼說怎麼算。」
陳放被她堵得沒有可以反駁的話,事實上,也再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再不走高鐵都要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