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搭在面前,邊上的另一條長凳也立了起來,點點晃晃,與孫溪的那一條相應對立。
衛飛興趣大起,“這是什麼法術?”以他現在的境界自然是能看出江面上的竹排相撞與這兩條長凳都是莊兄與孫溪搞出來的。而且兩人舉手投足間,既無符咒發出也無手決,法術再玄再妙,也不過是借用符咒又或者直接啟動自身的能量,但衛飛沒有感應到一點靈力真氣的波動,要知道他此刻的通靈之力已經有些火候,雖然他自己還是稀裡糊塗,在見識上更不能相比陳楓,但在潛在意識中也許有些是陳楓也無法知曉的。
兩條長凳隨著頭纏彩巾的莊兄和孫溪手中筷子的指指點點,驚人如兩條長蛇互鬥一般,你撞我躲,我閃你進。
“我怎麼就感應不到什麼波動?”
陳楓小聲解釋,“區區五行小術而已,牽引五行之力罷了。金木水火土隨處遍佈,是天底下萬物組成最基本的東西,你沒有可以的修過,自然不易感應,再說你的通靈不過是靈性與靈界兩層,這種感應氣機的小術,往往也只有入門的小法術更比你這通靈來的有效。”想了想,挑了種最簡單的望氣感機的口訣教給了衛飛。
衛飛運轉口訣,略一眯眼,頓時眼前一亮,一個全新的世界展現出來,只見四周物事器具上果然都是光芒縈繞,各依五行,水色發黑,木色發青,火色發赤,土色發黃,金色發白。那兩條相撞不止的長凳上更是青光閃閃,比其他木質物品上不知深厚了多少。兩條普通的長凳上有如此厚重的木氣,很顯然那是人為的結果。
等轉眼看到陳楓時,衛飛發現陳楓頭上也有彩光呈豎狀向上延伸,最底一層白色,往上依次為紅黃藍,最上則是蒙朧又時隱時現的淺紫色。而那莊兄與孫溪頭上呈現出相同的顏色,都是白紅黃,依稀有藍色閃動。看樣子這種光應該是修煉層次上的一種表現。
衛飛恍然,難怪陳楓說光氣非“開眼”不能看見,果然還真不是普通人能看的。
此時,兩條長凳跌跌撞撞的慢慢向陳楓衛飛坐的這邊移來。陳楓眉頭一皺,樓上用餐的人就他和莊孫兩桌,服務員上完菜餚酒水就不知去向了,難道這莊兄孫溪是演了一場戲,其實還是衝著他陳楓來的?
正在猶豫,兩條長凳又是一撞後,有意無意翹起來的兩頭相抵,歪撞向他們的桌子。
陳楓不屑的撇瞥嘴角,“五行牽引,哼……”含糊不清嘀咕吐了幾個聽不清的口訣,抄起湯盤裡的一個不鏽鋼的鋼勺,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二、世族之爭(2)
與此同時,孫溪猛的一伸手,將手裡的筷子扔出窗外,而那兩條長凳卻仍然緊緊相頂,既沒有撞過來,也沒有如陳楓所想,五行金克木,他鋼勺一敲就該立即分開的。
陳楓與那位莊兄都是一驚,只聽孫溪質問道:“莊兄,五行牽引不足為奇……”他這指指已經飄落到江面上的筷子,又指指頂成箭頭的長凳,“這該是你獨門的法術吧?”
莊兄哼了一聲,“我獨門的法術,你孫溪不也是使得出麼?”他的性子與孫溪恰恰相反,孫溪明顯就是個精滑的商人模樣,而他則是沉悶穩重。
孫溪笑嘻嘻的,“你我交往數十年,彼此間早已互相瞭解,我鳳凰派的東西在你那裡相信也不是秘密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面色也是沉重起來,“莊兄,月餘來我門中弟子相繼橫死八人,鳳凰自古隱於湘西,足不出湘,除了與莊兄纏鬥百年外,再無樹敵……”
“百年的纏鬥,你我十年前不就有了協議嗎?”莊兄打斷孫溪。
孫溪又喝了一杯,“十年中,你我的確相安無事,可是莊兄,我門下連死的八名弟子,皆死因不明,但屍體上卻明顯有著某種神秘的物體氣息,天下間除了莊兄的法術,還有什麼能無傷無病無聲無息的置人於死地?”